傅景臣眼中情緒翻涌,也緊緊看著姜瑜曼。
這幾天,不管自己怎么保證以后下鄉了也會對她們母子倆好,她都沒有松口同意。
又哭又鬧,恨不得把房頂掀翻,還說懷著一個拖油瓶。
就過了一個晚上,不僅在自己面前松口,她還在一家人面前這么說……
到底有何目的?
這個家里,還有什么她想要拿走的?
要真的只是逗他玩,又為什么要在一家人面前說?
一家人都很期盼這個孩子,也期盼她能留在這個家里。
要是最后發現都是謊言,父母是否又能承受得了?
還有……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將孩子生下來?
這些想法浮現在他腦海里,就連受傷的胸口都隱隱作痛。
“真的。”
姜瑜曼并不知道傅景臣的想法有多復雜,她環視一圈,開口道:
“之前都是我一時間接受不了落差,氣糊涂了。今天早上我想明白了。”
說話間,她看向傅海棠,“就像小妹說的,虎毒不食子,我會把孩子生下來的。”
傅海棠看著這張狐媚子一樣的臉,冷哼一聲,趕緊把臉轉向一邊。
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。
這個女人,今天是在抽什么風?她說的都是真的嗎?
傅母的眼圈已經紅了,望著姜瑜曼,強忍著才沒有哭出聲。
“曼曼,真是謝謝你,謝謝你這么識大體。”
他們傅家總算是有了指望。
“媽,別這么說……”姜瑜曼的良心罕見的有些痛。
識大體和她的匹配度真是太低了。
畢竟她又懶又饞,還好色。
傅望山也深吸一口氣,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,對妻子道:“你去把東西拿出來。”
“哎,好好好。”傅母趕緊擦了擦眼角,去拿了一個木盒子過來。
一打開,滿滿一盒子東西。
除了各種票,還有整整齊齊的大團結。
一眼望去,這些錢少說也有三千。
何況還有那么多糧票肉票、糖票工業票等,全都是部隊發的。
就靠著這么多票,在這個年代也不會過的差。
姜瑜曼看著面前的盒子,這應該就是書中全家人拿給原主,想要哀求她不要打胎的東西吧?
瘦死的駱駝比馬大。
這么多東西,原主居然說是打發叫花子的?
死丫頭真不知足啊。
拿著這些錢票,和沒出事前的生活雖然沒辦法比,但是絕對不會過的差。
傅母見姜瑜曼的眼神看著盒子,連忙道:
“曼曼,這是家里現在所有的東西,我樓上還有一點首飾,到時候你都拿著。”
頓了頓,傅望山也開口道:“閨女,東西不多,你都全部收著。后天我們都走了,就要辛苦你了。”
“部隊里雖然對我停職處理,但是以前的老伙計還在,能查到下鄉位置。”
頓了頓,他聲音有些哽塞,“要是孩子生下來,你不想要,就給我們送來。”
很顯然,這些錢是他們能為孫子付出的唯一一點東西了。
從現在到孩子出生,如果錢沒有用完,也是他們給兒媳婦一點淺薄的補償。
傅望山不指望兒媳婦能把孩子帶著,況且也不能耽誤人家閨女。
自己這個兒媳婦他知道,心思活泛,而且模樣也好。
要是沒有孩子,再嫁一個正經人家也不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