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里,姜瑜曼一刻鐘都坐不住,吃完飯便上樓換衣服。
回房間后,傅景臣也跟了上來。
“要不要我陪著你去?”見姜瑜曼坐在梳妝臺前,他問道。
姜瑜曼一邊打理頭發,一邊看了眼鏡中身形頎長的男人,道:“不用。”
怕傅景臣多想,她還特意解釋了一句,“我一個人去,你不到場,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果。”
有種說法是:媳婦在外面為非作歹,仗著的是家里男人的勢。
她今天回姜家,就是要在姜家人面前借這一波勢!
“什么意思?”傅景臣還有些不明白。
這次回娘家,難道不只是說要跟著下鄉的事,還有其他?
“你不知道,”姜瑜曼轉過身來,“我之前鬼迷心竅,給了娘家不少東西。”
“結果咱家出事后,他們卻避如蛇蝎,我這次就要去把東西全部要回來。”
聞言,傅景臣看著她的眼神中并沒有其他情緒,只是道:“沒關系。”
雖然沒有明說,但姜瑜曼一下就明白了男人的隱喻:以前的東西都無所謂。
而且原主給娘家送東西這事,他們一定都知道,不然自己說出這話,他不可能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。
知道,但是之前也不說。
一家人對她真是縱容的沒邊了!
不過,這男人真是哪里都好,就是不會勤儉持家。
那么多東西,怎么能說不要就不要了?
姜瑜曼柳眉倒豎,“什么叫沒關系?”
“以前我是被豬油蒙了心,看錯了那一家人,現在我拿回屬于我的東西,天經地義!”
傅景臣的目光落在她冒火的美眸上,看了很久。
“怎么?”姜瑜曼瞇了瞇眸子,有些不滿道:“你不會覺得我斤斤計較、連父母都不認吧?”
傅景臣回了姜瑜曼兩個字,“不會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姜瑜曼不依不饒。
“我只是沒想到,你能……”這么為這個家里著想。
在今天之前,他從來沒想過兩人之間有以后。
但是今天姜瑜曼的種種舉動都在告訴他,她一直在考慮兩人的以后。
頓了頓,傅景臣換了個說法,“你都是為了家里考慮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姜瑜曼哼了一聲,稍見滿意。
她就是這樣的性格,自來熟,也很會看臉色。
知道傅家和傅景臣寵她,不自覺就展現出了自己原本的性格。
受不得一點委屈。
她又開始拿起梳子,梳那一頭海藻般茂密的頭發,“總之,我一個人去就行了,我心里都有數。”
“我跟著你。”他有些不放心。
要真按姜瑜曼所說,她是專門回去鬧事的,萬一和娘家爆發了矛盾怎么辦?
她現在身體不方便,姜家人多,極有可能吃虧。
“你跟著去了,又不方便動手,反倒是礙手礙腳。”姜瑜曼堅持。
傅景臣盯了姜瑜曼一會兒,點頭同意了。
……
從傅家出來后,姜瑜曼沒有耽擱,很快就到了紡織廠家屬院。
姜家就住在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