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剛好聽了一嘴的傅海棠:“……。”
她看向自己哥嫂,幽幽道:“哥,你變了。”
傅景臣目光淡淡看過來,雖然沒開口說話,但那眼神里的意思明擺著:
哪變了?
傅海棠腹誹,哪里變了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?
不僅學會說甜言蜜語了。
而且對你媳婦和親妹子,兩副面孔!
但還沒來得及開口數落。
就見姜瑜曼挽著自己哥的手道:“老公嘴真甜。”
她仰起臉,眉眼微挑,唇角眼角都彎著,像一只漂亮狡黠的小狐貍。
傅景臣感覺自己身子都麻了半邊。
夫妻倆旁若無人般,脈脈對視。
傅海棠搓了搓手上一瞬間起來的雞皮疙瘩,趕緊退后兩步到父母身邊去了。
她受不了這兩人了。
搬著野豬,
一家人回到了院子里。
知青點其他知青也都喜氣洋洋。
他們雖然沒跟著上山去打野豬,但是去了廣場上看熱鬧。
分到了那三頭野豬身上的肉,平均下來每個人有一斤!
一回來,就在院子里給肉抹鹽。
傅家也要處理。
野豬的皮堅硬,咬不動,只能將皮剝下來。
硝制了還能做手套。
但傅景臣覺得太血腥,怕姜瑜曼吐,就沒讓她出來幫忙。
人手不夠,傅海棠只能搬著板凳出來幫忙,一臉生無可戀:
“我真是造了八輩子的孽,才攤上這個嫂子。”
“看看人家小姑子過的日子,再看看我過的日子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就被傅母一下拍在背上,“哎喲”一聲,頓時坐直了。
“嘀咕什么呢?快點把皮撕了,等會兒你哥和你爸還要放血割肉,別耽擱了。”傅母道。
豬血不放出來,豬肉腥臊味就很重,耽擱的越久,味道越不好。
傅海棠頓時不敢耽擱,繼續忙活。
一家人在外面吭哧忙了大半夜,此時姜瑜曼已經睡熟了,連傅景臣什么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。
不過第二天早上,她醒的很早。
醒來的時候,傅景臣他們還沒去上工。
她出門一看,野豬肉已經全部掛到傅母他們屋子里了。
“曼曼,這幾個豬腳到時候留著,你生了孩子吃。”傅母看著那幾個豬腳道。
燉豬腳吃了下奶。
“好。”姜瑜曼甜甜道:“謝謝媽。”
傅母見她小臉跟朵花似的,心情也特別好,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對她道:
“對了,今天中午不下工,我們到時候帶點干糧去吃,你就不用做我們的飯了。”
農民能根據日子分出二十四節氣,足可見是有大智慧的。
秋收這么幾天搶收,有些有經驗的人看出一定有雨,所以都要趕進度。
今天姚安國才特地來通知了,中午不回家午休,帶飯或者讓家里人送。
想著太陽大,他們不想讓姜瑜曼走那么遠,就說自己帶。
傅海棠倒是很想讓姜瑜曼送飯,可惜她不敢跟爸媽哥哥抗衡,只能被無情鎮壓。
姜瑜曼看到了,直接道:“我給你們送吧,干糧味道能好吃么?”
傅母趕緊道:“能吃飽就行了,送過來遠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