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得那么近,對門吵的不可開交,還有知青出來的勸架聲融合在一起,她是真的睡不著。
好在有人出來勸架,屋子里又到處漏雨,這兩公婆也沒吵多久。
很快又開始拿盆接水。
現在天黑,沒人敢爬上梯子去補屋頂,他們來回接水的動靜也不小。
但到后半夜大家都困了,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。
姜瑜曼也睡了。
傅景臣刻寫完回頭的時候,她就面對著這邊,睡得正香。
他眼神一暖,熄了煤油燈,動作輕輕的上床。
很快也跟著睡了。
對門的周蕓一家人,卻一夜無眠。
屋子里跟個水簾洞似的,到處漏雨,就連床上都不能幸免。
快到冬天了,幾乎沒太陽,棉被打濕了可沒得換。
他們一家人把床上的棉被收拾起來,放在不漏雨的位置,就找著空隙待了一晚上。
按理說院子里這么多人,他們可以去知青屋子里借住一晚。
但是夫妻倆昨天晚上吵得太厲害,雙方就都沒提。
第二天,一家人都頂著個黑眼圈,到處問村子里的人換瓦片。
誰家都沒有。
最后沒辦法,找到了之前傅家換瓦片的那家人。
聽他們說了來意,這家人滿臉為難,“我們修房子剩下的瓦片本來就不多,之前傅家換了不少,最后的那些,前兩天就換出去了,是真沒有了。”
聽到這家也沒有,周蕓一家人面面相覷。
這是他們問的最后一家人,連他們家都沒有,看來瓦片換不到了。
只能自己弄。
可瓦片哪有那么容易弄到?又沒有門道。
一時間,一家人都后悔不已。
當時嘲諷傅家的時候有多痛快,此時懊悔就有多深刻。
恨不得用大嘴巴子扇自己。
楊安福想了半天,只能鋪上麥草暫時頂著,爭取點時間,繼續想辦法。
蔡婆子有些發愁,“上次堅持了幾天,這次還不知道晚上下雨會不會再漏,還是得想辦法弄點瓦片才行。”
“瓦片哪里是那么容易弄到的?”
楊安福煩躁不已,“我們先等等吧,我去問問大隊長,看看能不能有。”
“只有這樣了。”
說干就干,
楊安福和周蕓昨晚上吃了教訓,也不敢再耽擱,直接去了姚家。
“我有空幫你問問后山大隊的大隊長,但是我也不能保證。”
姚安國對他們家的印象不好,態度淡淡道:“就是一點小事,不要成天打打鬧鬧的。”
本身昨天姚思萌出去,他就睡的不好,昨晚上鬧出那么大動靜,一家人都被吵到了。
“是是是,”
楊安福聽姚安國提起昨晚的事,面露尷尬,“大隊長,我們昨天也是氣糊涂了,以后不會了。”
他愛面子,說話的時候表情羞愧,覺得自己丟了大臉。
周蕓望著自己男人,連連皺眉。
平時也就只有窩里橫,對著旁人連個屁都不敢放。
哪里有一點身為男人的擔當?
又說了幾句話,兩人才轉身準備出去。
結果剛打開門,就和滿臉興奮推開門的姚思萌碰上了——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