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母也高興,不過她多說了一句,“我們家估計分不了多少。”
“那有啥的,你兒子兒媳婦出息,姜老師可是石碾子小學的老師,以后還能少了這些?”
李大娘安慰人很有一手,說話的表情也相當真摯。
“真要說大隊上誰家兒子兒媳婦孝順,你才是這個。”
傅母與她互吹一番。
誰不喜歡聽點好話?李大娘喜笑顏開,“哎,我們人口多,占個好處,看看今年抽號,能不能多抽幾塊肥點的。”
豬身上好點的部位就那么多,人人都想要,所以石碾子大隊想了個法子,把肉割下來擺好,寫上號碼。
村民們算好工分依次去抽,幾號就對應幾號肉。
等分完肉,村民也可以自由交換。
傅母并不清楚這些事情,難免多問兩句,剛出來的傅海棠也面露疑惑。
李大娘也樂意給她們解釋。
聽明白了,晚上的時候,傅母感嘆似的跟傅望山說了。
傅望山點點頭,聽窗邊有動靜,轉頭望去。
“下雪了。”傅海棠拉開窗布,望著外面道。
從屋子里望去,外面大雪紛飛,地面上已經鋪了淺淺一層。
傅望山看了一會兒,突然披上衣服。
“大半夜的,你穿外套干什么?要出去啊?”傅母納悶。
“突然下雪,他們那邊火炕不知道燒的熱不熱,我去加點柴。”
傅望山說完,推開門出去了。
“以前年輕時候,對兒子嚴厲的跟什么似的,端著司令架子。老了老了,知道心疼小輩了。”傅母撐不住笑了。
不過她心里也是掛念兒子那邊的。
加柴用不了多久,傅望山沒多久就帶著一身寒氣回來了。
他回來沒多久,院子里陸陸續續響起了鞋踩在雪上的聲音。
氣溫驟降,院子里眾人也要燒炕。
柴火都在廚房里,大家搬柴的動靜不小。
偶爾幾人一起出來,還要交談兩句。
只不過,前半夜有人聲,后半夜就只能聽見雪簌簌落下的聲音了。
姜瑜曼第二天醒來,石碾子大隊完全變了一個樣子。
房頂和屋外都鋪了一層雪,知青們正在院子里鏟雪,還有女知青在堆雪人。
她坐在窗內,再一次惋惜。
初雪的時候堆雪人,打雪仗多有趣?可惜她現在坐月子,碰不了這些。
想著這些,她望了外面好久。
等小熠擺動著手腳要吃奶,她才趕緊放下窗布,把他抱起來喂奶。
接著一直到中午,都沒有再拉開過窗布。
等到午覺睡醒,聽見窗口窸窸窣窣的,她才坐過去。
拉開窗布一看,
只見傅景臣和傅海棠站在外面,窗臺上還整整齊齊立著幾個小雪人——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