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走進院子了,怎么還望著背影?
“沒什么。”
孟長風搖了搖頭,當初在戰區表彰大會領獎臺的那位,怎么會出現在這里?當時他們隔得那么遠,應該是自己記憶出現了混亂。
不過,被這么一打岔,剛才憋的氣又緩和了不少。
望著姚思萌不安的眼神,又想起她剛才解釋,說不知道后山的東西也算集體財產,這才做了錯事。
心中嘆了口氣,語氣沉穩,“思萌,你不用擔心,我既然已經上門提親,就會娶你。”
這話,猶如一顆定心丸。
姚思萌瞬間感動道:“長風哥,有你這句話,我就放心了。”
孟長風望著她,“除了這件事,你沒有其他事瞞著我了吧?”
部隊教育他們,不拿群眾一針一線,要讓他接受姚思萌倒賣過集體財產,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但想著她也不知情,加上他已經上門提親了,他也沒打算反悔。
只是有些事,還是要問清楚。
姚思萌垂下眼,“沒有。”
孟長風這才放心,看她整個人興致不高,還安慰道:“大隊長的事,你不要擔心,以后每個月我留五塊錢給爸媽,其他津貼都給你拿著,你不用擔心太多。”
他每個月的津貼有五十塊錢,這筆錢不是個小數目。
聽了這話,姚思萌又是高興,心里又空落落的。
就像是已經將頭放在行刑臺上的死刑犯,不知道什么時候,那把斬頭的鍘刀就會落下來。
另一邊,
姜瑜曼也看出了孟長風對傅景臣的關注,看著他問道:“你們認識?”
“不認識。”傅景臣對孟長風確實沒印象。
聞言,姜瑜曼心想,或許是孟長風單方面認識傅景臣。
畢竟于公,傅景臣是整個戰區聞名的佼佼者,于私,他是司令的獨子,怎么看,都是單方面久仰他的人更多。
搖搖腦袋甩開這些想法,坐到床邊,和傅景臣一起看小熠練習抬頭。
肥肥的小身軀趴在床上,雙手放在兩邊,蹬著腿使勁,終于顫顫巍巍把頭抬起了一點。
堅持不了多久,就又趴到了床上。
來回試了幾次,又是用勁、又是生氣,肥嘟嘟的小臉跟紅蘋果似的。
傅景臣把他抱起來,他就側著頭朝著爸爸懷里鉆,只露出個圓圓的后腦勺。
姜瑜曼想看看,他都不轉頭,一去碰他的小腦袋,嘴里就哼哼個沒完。
見狀,姜瑜曼頓覺好笑,這么小個人,難道就知道丟了臉嗎?
大概做了媽媽的人都愛分享,
晚飯的時候,她沒忍住,把這事告訴了傅母。
傅母也笑,“跟他爸爸一個樣,長得也像。”
“媽,那我小時候什么樣?”傅海棠好奇不已。
“跟你哥也差不多。”傅母道。
傅海棠就高興了,“我們姓傅的都一樣。”
桌上的人都笑了,傅母難得調侃道:“還不是要被外姓的管著。”
這話一出,姜瑜曼余光看去,傅景臣正勾起唇角。
飯桌上其樂融融。
吃完飯,出去洗碗。
姜瑜曼燒水的功夫,就聽到了知青們在議論,石碾子大隊馬上要換大隊長了——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