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瑜曼瞪著他,“傷號還不好好休息?”看似在瞪人,實則自己嘴角已經蔓延出了笑意。
“不用把我當傷號照顧。”
傅景臣脫下外套,示意她看,“不信你看一看,沒有出血了。”
姜瑜曼見紗布果然沒有任何血跡,滿意道:“看來只要不由著你胡來,傷口就不會流血。”
語氣略微警告道:“所以接下來你都好好養著,不準再像昨天一樣了。”
傅景臣唇角笑意漸無:“……。”
他本意是想告訴媳婦,自己已經沒事了。
哪知道適得其反,反倒是把自己坑了。
姜瑜曼看他吃癟,壓下嘴角,輕手輕腳上床,“睡會?”
傅景臣的回答,就是直接伸手把她摟進了懷里。
“你……”
前一句話還沒說完,
傅景臣的聲音便響了起來,“就抱著。”
姜瑜曼居然從他這三個字里聽出了委屈的味道。
——已經不由著他胡來了,抱著都不行了嗎?
姜瑜曼忍不住笑了,抬起頭,親在他嘴角。
眨了眨眼,“那你要小心點,別壓著自己的手啊。”
傅景臣:“……。”
他以前一直覺得無傷大雅的小傷,此時簡直成了他心尖刺。
從來沒這么后悔過。
姜瑜曼大致也能猜出他在想什么,見目的達到,眉眼都是笑意。
她就是故意的。
傅景臣仗著年輕體壯,并不把身上的傷勢看得很重,她就要讓他知道,他身上的傷都需要重視。
看得見卻得不到的感覺,顯然不好受,傅景臣沒睡多久就起床了。
姜瑜曼倒是睡得很香。
醒來的時候,已經到了下工的時間。
李大娘正在外面,和傅母說話。
傅景臣回來時,還多虧她解圍,姜瑜曼特意和她打了招呼。
李大娘笑瞇瞇答應了,“曼曼,我聽你媽說,你要跟著去部隊,哎呀,以后就跟著去享福了。”
部隊里有食堂,只要拿著飯盒去,就能打飯吃,不是享福是什么?
“哪里是享福啊?”
傅母道:“操心的事也不少,一個人操心一大家子,還有小熠要照顧,有的忙呢。”
她也是去部隊待過的人,有時候軍區駐扎的地方,還不如鄉下。
想要買東西,都要等部隊采購。
李大娘聽了這話,瞪大眼道:“不會吧?難道連咱們這里都不如?”
他們想買東西,還能坐驢車去公社呢,那邊還不如這里?
“真是這樣。”傅母點了點頭,接著說起了以前部隊的生活。
說的都是傅望山年輕時候的經歷。
兩人都聽得津津有味。
別看姜瑜曼答應的痛快,但對這個馬上要去的地方仍然充滿好奇。
提前從傅母這里聽一些,總歸沒有壞處。
李大娘也新奇無比,她最愛說些八卦,聽了這些增長見識,更有出去吹牛的資本了。
說了好一會兒話,看見天色晚了,李大娘才依依不舍走了。
姜瑜曼和傅母也趕緊去廚房忙活。
看著認真的傅母,她暗暗想:這次也是提醒了自己。
眼看著要去部隊,必須要分錢出來給他們才對。
于是一家人吃完飯后,姜瑜曼單獨去了他們的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