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連長只道:“傅營長和項營長正在切磋,行了,那邊人多,我們去另一邊。”
文工團的女兵就是軍區國寶,現在國寶來了他們二十二師,他們壓力也大。
做什么事之前,需要多考慮她們,比如場上現在都是打著赤膊的人,他就要帶隊找個人少的地方訓練。
“切磋?切磋他們都這么高興啊?”
女兵們小聲嘀咕。
姜晚霞站在隊伍里,聽著身邊的人說話,微微抿起嘴角。
她知道,郝連長說的應該是傅景臣。
夫妻一體,說起傅景臣,她就忍不住想起姜瑜曼。
現在文工團來二十二師準備匯演,她沒辦法親自和潘蘭鳳說清楚,所以昨晚特意寫了一封信。
等這幾天忙過,她就找機會把信寄到家里。
這件事,必須讓母親知道。
……
訓練場上的紛紛擾擾,打擾不了場上的兩人。
任憑周圍怎樣嘈雜熱鬧,他們眼里只有始終自己的對手。
棋逢高手,技高得勝。
隨著體力消耗,雙方的招式漸漸慢了下來,項立峰更是破綻百出。
抓住時機,傅景臣鉗住他的手臂,來了一記過肩摔。
下一秒,項立峰就滿頭大汗躺在了地上,氣喘吁吁望著天。
傅景臣也沒好到哪兒去,汗水順著棱角分明的下頷滴落。
他用手擦了擦,站直了身體。
項立峰側過頭,心底有些感慨。
都說一笑泯恩仇,他和傅景臣切磋,一番后,之前的那些郁氣仿佛都消失了。
“還是和你一起搏斗過癮。”
說話間,扯得嘴角作痛,散去的郁氣瞬間又回來了,還濃厚了數倍。
忍不住皺起眉,“傅景臣,不是說我說你,打人不打臉,你打我嘴上干什么?”
傅景臣看他一眼,沒有說話。
正在這時,兩個營的人都興高采烈迎了過來。
兩人搏斗這么精彩,已經不是輸贏了,有這么好的身手,哪怕輸了,也值得稱贊。
神鋒營對“勝利”“第一”的字眼沒有任何抵抗力,沖上來后,圍著傅景臣雙眼發亮,“營長,你真是厲害!”
“那可不,招數出的我眼花繚亂,看都看不清!”
還有人想拜師學藝,“營長你明天就教我們,可不能藏私。”
輪到項立峰那邊,畫風突變。
“營長,雖然你沒打贏,但是能堅持這么久,已經很厲害了。”
“對對對,有個詞怎么說來著?雖敗猶榮!”
項立峰本來脫力躺著,聽見他們這些話,氣得瞬間攢夠了力氣,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“列隊集合!”
仿佛為了迎合他的節奏似的,集合繼續訓練的哨聲隨之響起。
“是!”方才還笑容滿面的眾人頓時恢復了嚴肅,迅速排好。
神鋒營的人同樣如此。
各營長帶著隊伍隔開距離,繼續訓練。
這一次不會再休息,要訓練到下訓。
好在兩個小時也不難熬。
不過是姜瑜曼帶著小熠睡了一覺的功夫,傅景臣就推開了院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