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像是很不自在被看見臉上的傷,一見她們望過來,趕緊加快腳步離開了。
就像有人在身后追似的。
等人走遠了,傅海棠伸手碰了碰姜瑜曼,擠眉弄眼的,“嫂子,你看見沒?”
姜瑜曼點頭,“看見了。”
項立峰嘴角那一片都是淤青,如果不是眼瞎,想看不見都難。
傅海棠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,“嘴那么毒,果然被人打了吧?”
話音一轉,又贊嘆道:“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厲害,連他都敢打,妥妥的除暴安良!”
“說不定是你哥。”姜瑜曼被她這樣的形容逗笑了。
“我哥?”傅海棠愣了片刻,接著迅速反應過來了,“嫂子,你是說,我哥昨天是和他切磋啊?”
她確實聽見了哥哥說切磋來著。
“八九不離十吧。”姜瑜曼也不能完全確定。
她昨天看見傅景臣的拳骨處有傷,聽了他的話,以為他是和神鋒營眾人切磋受的傷,沒有想太多。
想著昨天晚上給傅景臣擦了藥,還由著他胡來了一通……現在回憶起來,她都想輕咳兩聲。
“哥就是厲害。”
想明白的傅海棠覺得十分合理,揚起下巴,“確實也只有他,才能把項立峰打成這樣。”
都是一個大院里長大的,彼此都算熟悉,傅海棠清楚,項立峰和自己哥哥很像。
他能在這個年紀當上營長,除了深厚的家庭背景,和自身的本事也脫不開關系。
軍中除了傅景臣,還有誰敢朝著項立峰的臉上打?
想著他輸了切磋,還要頂著這張臉帶隊訓練,傅海棠不厚道的笑出了聲。
姜瑜曼想著剛才項立峰倒霉催的樣子,也忍不住笑了。
看他做事像毛頭小子的樣子,誰能看得出他以后也是位重量級人物呢?
這兩人尚且如此,可想而知訓練場上是怎樣的光景。
項立峰面對自己營,被自己的兵盯著看。背對他們,又被其他兵偷看。
更可恨的是隔壁的神鋒營,那群人訓練的時候一絲不茍,一旦休息,都朝著他這邊瞟。
就像是欣賞傅景臣的杰作似的。
“嘖嘖嘖,瞧瞧咱們營長打的多好?”
“那可不,力道要是有一點不夠,項瘋子那張臉上都看不出來。”
“……。”
聽著耳邊這些話,項立峰感覺自己就像是場上的猴,一張臉又青又綠。
偏偏神鋒營訓練中挑不出一絲錯處,他連罵兩句的機會都沒有。
帶隊去食堂的時候遇見傅景臣,見對方神色如常,忍了又忍,還是沒忍住:“傅景臣,你故意的。”
他算是看出來了。
傅景臣肯定惦記著他昨天帶著他媳婦妹妹來訓練場的事,正愁沒地方發泄。
偏偏他傻,見他過來詢問要不要搏斗,居然沒想那么多,還高興答應了。
傅景臣看他淤青的嘴角,抱著手沒有說話
算是默認了這一點。
項立峰瞬間像是泄了氣的氣球,“你真是……下手夠狠的。”
到底是自己理虧在先,加上他之前一直說不出道歉的話,這會兒心里反而輕松了不少。
兩人放慢步子走在隊伍后面,說話聲前面的人也聽不見。
“我就搞不懂了,”
頓了頓,項立峰又開口了,“她做了什么?被迷成這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