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莊宛白的話音落下,舞臺上的四人瞬間進入狀態,眼神和表情都變了。
單單這一點,都能看出這四人的水平明顯在前面幾組之上。
更別提她們的拍子也卡的準,從幾個評委的角度看去,差距十分細微。
但姜瑜曼隔得近,看得更加清楚。
相比之下,鐘佩蘭比另外三人慢了一點,而且表情和肢體都不太自然。
緊接著,她又去看傅海棠。
沉浸在跳舞之中的她,肢體協調自然,功底肉眼可見的強。
真要找出不完美的地方,大概就是表情。
姜瑜曼欣賞了片刻,低頭寫給她的總結。
而就在她低頭寫這幾個字的時間里,突然聽見一旁女兵們驚呼迭起。
姜瑜曼抬頭望去,臺上的傅海棠和姜晚霞都摔倒了。
她對著的魏晴像是踩到了什么滑溜的東西,左腿朝前滑好大一截,眼看著就要從臺上摔下來。
姜瑜曼趕緊起身去扶,才避免了魏晴從臺上正面摔下來的悲劇。
但好人也不是那么好當的,姜瑜曼扶穩了魏晴,膝蓋卻撞到了臺上,痛得她腦海空白一瞬。
魏晴也沒好到哪里去,她不受控制向前劈叉,后腿內側痛得厲害,出了一腦門的冷汗,站都站不穩。
要不是其他人來得及時,姜瑜曼不一定能撐住她。
總之,她們三人摔成一片,只有鐘佩蘭站得直直的,正一臉不知所措環視四周。
“怎么回事?”
莊宛白三步并作兩步趕了過來,滿臉緊張,“你們幾個沒受傷吧?”
這三人可是她們文工團跳的最好的三個女兵,要是受了傷,就是最大的損失。
“我沒事,”姜晚霞搖了搖頭,一副驚慌未定的樣子,“就是突然摔下去,摔疼了。”
她這話變相提醒了驚慌的莊宛白,也讓后面跟過來的蘇團長和楊韻皺緊眉頭。
“好端端的跳著舞,怎么三個人全都摔了?”
楊韻環視一圈,目光定在了鐘佩蘭身上。
鐘佩蘭滿臉緊張,恨不得把頭搖成撥浪鼓,“不是我,跟我沒關系!我也不知道她們為什么都摔了。”
早知道她們都會摔,她也跟著摔好了。
四人中,兩個人坐在臺上,一個人差點摔下去,就她一個人筆直站在這里,這不是明擺著讓人懷疑嗎?
“我沒說跟你有關系。”楊韻無奈極了,走上舞臺去仔細看。
姜瑜曼看著坐在臺上按著腿的魏晴,“你腿還能走嗎?”
魏晴搖了搖頭,“我的腿像是拉傷了,動不了。”
說完這話,想起是姜瑜曼救了自己,她面露感激,“瑜曼老師,謝謝你。”
如果不是姜瑜曼及時沖上來,她肯定會正面從臺上摔下去,到那時候,就不會是簡單的拉傷了。
“沒事。”姜瑜曼示意她不用那么客氣。
正在此時,蘇團長抱著小熠過來了,“趕緊的,把人送到軍區醫院去。”
文藝兵的腿是最重要的,出事了還怎么跳舞?拋開這個不談,魏晴的身份還那么不簡單……
想到那位,蘇團長眸中罕見帶上了一抹憂慮。
有團長的吩咐,那些女兵顧不得唏噓,呼啦啦沖上來一片。
好幾個女兵架著魏晴去軍區醫院,剩下的人看著傅海棠和姜晚霞,問她們要不要去。
傅海棠是一屁股墩坐在了臺上,感覺屁股都痛麻了,“算了,我還是不去了。”
去了也不好意思讓人擦藥。
姜晚霞捂著腰,“我好像把腰摔著了。”
“啊?那我們趕緊扶著你過去。”女兵們一聽,趕快上前去扶姜晚霞。
手足無措的鐘佩蘭也跟著幫忙。
姜晚霞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腰痛,硬是被她們弄出了重傷的架勢。
而就在她們走出排演廳的同一時刻,
莊宛白在舞臺上的角落里發現了好幾粒小黃豆。
她把這幾顆黃豆放在掌心,拿給蘇團長看,“怪不得她們三個都摔倒了,看來都和這個有關系。”
“這是什么時候放到臺上來的?”蘇團長一邊抱著小熠,一邊嚴肅問道。
文工團女兵經常來臺上跳舞,到底是誰這么惡毒,把黃豆丟到臺上來。
也就是今天運氣好,她恰好讓姜瑜曼坐在舞臺面前,及時接住了魏晴。
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。
“我說我剛才踩到了什么!原來是這個!”傅海棠指著黃豆叫道。
她屁股痛麻了好嗎?!
幾人對視一眼,沒說話了。
姜瑜曼膝蓋還痛著,看著這幾顆黃豆,提醒道:“軍區里只有食堂有黃豆。”
蘇團長也恰好想到這里,看向楊韻,“對,黃豆只有食堂才有,你去問一問,最近有誰拿了這東西。”
這東西不可能莫名其妙出現在舞臺上。
壞人存心把這東西放在這里,那就是害人,必須把這人抓出來!
“好。”楊韻點了點頭。
出了這樣的事,整個排演廳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陰霾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