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姜晚霞也反應過來了,趕緊開口:“我愿意誠懇地向魏晴同志道歉,但是這次的匯演是我們文工團的集體榮譽,我愿意將功抵罪,彌補一點我自己的過錯。”
言下之意,只要讓她當領舞,她就能帶領文工團贏得驕陽歌舞團。
女兵們面面相覷,只有傅海棠撇了撇嘴。
“兵,要服從部隊命令,部隊,要體現機會平等、一切公平。”
楊韻不為所動,“原本的領舞是魏晴同志,你害得魏晴同志無法跳舞,我們如果還將你任命為文工團的領舞,豈不是寒了魏晴同志的心?”
這話,不僅是在向文工團所有的女兵解釋,也像巴掌一樣,狠狠打在了姜晚霞的臉上。
徹底杜絕了她的小心思,也令她如墜冰窖。
怎么辦……
自己不僅沒有拿到文工團領舞的資格,反而被記了大過。
要是以后沒有立功把這處分抹掉,那它就會一輩子待在她的檔案里,如影隨形。
姜晚霞捏緊拳頭,低著頭應了,“是。”
語氣里甚至已經帶上了哭腔。
文工團其他人毫不在意,反而抿緊嘴唇,看著楊韻等人的眼睛都在發亮。
有這樣一個公平公正的領導,哪怕她們文工團的名聲差驕陽歌舞團一大截,她們也待的舒服。
人要學會居安思危,今天受傷的是魏晴,說不定明天受傷的就是她們。
她們跳舞可沒魏晴那么好,要是不嚴肅處理姜晚霞,到時候豈不是更白白吃了啞巴虧?
“行了,你們都上去練舞吧。”
楊韻揮了揮手,沒忘記對姜晚霞道:“你單獨找時間向魏晴同志嚴肅道歉,如果沒有落實,就當著大家的面向魏晴同志道歉。”
“我知道了,楊主任。”姜晚霞咬緊嘴唇,幾乎已經咬出了血。
其他女兵排隊去了練功房,她則抹著眼淚回了宿舍。
等大家都走完,莊宛白才好笑道:
“知道你心里不高興,但沒見過你這么生氣的時候。”
楊韻道:“你我都是文工團出身的,知道腿對我們來說多么重要,這樣的匯演機會在當兵的生涯里也不多,我想著就生氣!”
由人推己,僅僅是聯想,她心里都難受。
莊宛白何嘗不是如此?
魏晴的天賦她們都看在眼里,因為這次的算計無法登臺,那可是一輩子的遺憾。
兩人唏噓了一會兒。
看著姜瑜曼懷里的小熠被太陽曬得用手遮眼睛,才趕緊招手道:“行了,咱們進辦公室里坐,順便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訓練計劃,到時候……”
話音未落,一道人影就急急忙忙跑了過來。
“楊主任,蘇團長叫你們過去!”
定睛一看,面前的人正是文工團門口守著的兵。
幾人對視一眼,蘇團長剛剛不是說要給寫文件嗎?怎么突然叫她們過去了?
意識到不對,楊主任多問了一句:“團長有沒有說叫我們過去做什么?”
“說了。”那人點頭,“是驕陽歌舞團的季團長和文心老師來了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