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霞正抱膝坐在外面的臺階上,要不是季芳舒見過她,這個姿勢根本就認不出來。
她和文心站在旁邊看了幾眼,姜晚霞很快發現了她們。
先是一愣,隨即趕緊站了起來,捏著褲縫有些局促,“季團長,文心老師,你們怎么來了這里?”
坐著的時候還能掩飾一番,站起來后,她發紅的眼圈和沾著眼淚的臉頰,一覽無余。
“我記得你,姜晚霞同志,你跳舞很好。”
季芳舒擺出一副關心的姿態,“你這是怎么了?受委屈了也不要偷偷躲起來流眼淚,要說出來。”
姜晚霞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,在聽見季芳舒的這句夸贊以后,大開閥門。
除了真的傷心,更多的還是心中瞬間升騰起的點點想法。
四兩撥千斤一般,把事情含糊交代了一遍,模糊了自己的動機,強調了不能登臺表演的難受。
“你的意思是,你沒有這次軍區表演的資格了?”季芳舒面露吃驚。
姜晚霞點頭。
見狀,季芳舒和文心對視一眼。
蘇文箏到底在搞什么?文工團領舞都要禁止登臺,莫非是徹底放棄特大軍區匯演了?
但看她在辦公室里那樣子,又實在是不像啊。
短短時間內,季芳舒想了很多。
目光從姜晚霞掛著淚珠的睫毛上劃過,想著對方跳舞很不錯,開口道:“你很想登臺表演,所以才哭?”
得到肯定的答復后,她語氣越發緩和,“我看過你跳舞,你跳的很不錯,要是不登臺演出確實太可惜了。”
“你覺得驕陽歌舞團怎么樣?”
話音落下,姜晚霞迅速抬起頭,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。
……
姜瑜曼從蘇團長辦公室出來之后,一直在思考怎么幫魏晴。
把靈泉水給她喝不現實,但直接把靈泉水涂在她傷處,又有些奇怪。
琢磨著這事,她午休回家開門的時候,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瑜曼。”就在她打開門要進去的時候,白萍的聲音從背后傳了過來。
姜瑜曼轉頭一看,只見對方手里端著一個豁了口的搪瓷碗,里面好大一股藥味,味道很沖。
“嫂子,你這是?”
白萍解釋道:“昨天你腳不是傷了嘛?我想著家里有藥酒,翻了好久才找到的。”
她神秘一笑,“這是我爸留給我的,里面泡了不少好東西,你擦一擦,保準比紅花油效果好!”
兩家人共用一堵院墻,平常有個什么動靜都聽得很清楚。
昨天她無意間聽見了姜瑜曼和傅景臣在院里的說話聲,知道她受傷了。
白萍是個熱心腸,忙完就趕緊進屋去找藥酒。但東西太多,找了半天都沒找到,還是今天早上才看見。
看著碗里橙紅的藥酒,姜瑜曼剛才還困惑的事頓時有了眉目。
望向白萍的目光充滿感激,“嫂子,真是太感謝你了。”
“謝什么謝呀!”白萍毫不在意擺手,“咱們都是鄰居,鄰居之間這么客氣干什么?”
“你就信我的,這藥酒效果好!擦了傷口,還可以喝點內服,但是別喝多了。”
說到最后,白萍擠眉弄眼的,“給你們家那口子喝,也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