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式場合做正事,姜瑜曼僅僅不自在了一瞬,便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傅景臣替她瞄準的位置上。
她盯著靶心的眼神極為專注,漂亮的側臉因為角度原因隱住大半,渾身上下有種說不出的清冷犀利。
傅景臣的聲音仍舊不緊不慢從身后傳來,“就是這個位置,等扣動扳機的時候呼吸要平穩。”
他引著她的手指放在扳機上。
姜瑜曼順著他的力道挪動手指,只聽發出“叮——”地一聲,仿佛是機械之間摩擦產生的音響,聲音并不大。
“原來這是空槍啊?”她回頭看了傅景臣一眼,眼底還帶著沒有散盡的興奮。
即便里面什么都沒有,但這種新奇的感覺仍然讓人上頭。
“嗯。”
傅景臣垂眸看向她,“文工團這幾天的訓練都是空槍,等明天開始,才會使用特制的空包彈。”
見她好奇,他還特意解釋了一遍,“我們不是。”
神鋒營要訓練的項目難度系數高,僅靠瞄準沒辦法接到反饋,每一個環節都需要使用到空包彈。
姜瑜曼點點頭,即便是空槍也沒有影響她的興致,樂此不疲試了好幾次。
她瞄準的時候,傅景臣就在旁邊看著,要是不準,就會伸手幫她調整。
兩人盯著靶心的神情同樣嚴肅認真,只有偶爾看向對方時,才會帶上點點柔和。
神鋒營的人哪里見過這陣仗?
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后又都把視線集中在他們身上。
“營長妹妹剛才瞄得就夠準了,營長這是要把嫂子也朝百發百中的方向帶啊。”
樊強則道:“營長真假,他移動射擊都能槍槍中十環的神人,對這種固定靶的十環,閉著眼都能打出來吧?”
馬老三秒懂他的意思,“就是,還那么不確定的幫嫂子調整。嘖嘖嘖,還得是咱們營長,會裝!”
“話說,”有人沒反應過來,還搖頭晃腦唏噓,“以前咱們練習的時候瞄不準,怎么沒這個待遇。”
“你做夢吧,夢里什么都有。”
趁著休息的間隙,幾人聚在一起討論,臉上時不時帶出壞笑。
劉玉成也坐在邊上聽,目光掃見什么后,當即咳嗽了好幾聲。
“劉大嘴,這大熱天的,你咳什么咳?別告訴我你這么虛。”樊強目露揶揄。
其他人都笑了。
“你才虛呢。”劉玉成險些沒被他氣死。
聽聽這說的都是些什么話?
他沒好氣白了他們一眼,才示意他們朝傅景臣的方向看。
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正好和傅景臣深沉的目光對上。
“……。”雙方對視,都沒說話。
反應過來后,他們瞬間像被鉗住脖子的鴨子,一肚子話都憋了回去,趕緊撓著頭識趣散開了。
一個個欲蓋彌彰般,四處轉悠著看其他女兵的情況。
練的都還挺好,有不好的,那就上前仔細指導。
文藝兵的體能素質都由本師團自己負責練習,文工團在二十二師待了這么久,要是軍區大比武墊底,丟的不也是他們二十二師的面子?
他們神鋒營作為二十二師團的主力,有著極強的集體榮譽感,很樂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。
當然,還有一部分原因,教女兵也是大家為數不多能放松的時候。
……
傅景臣看他們散開,才轉頭繼續替姜瑜曼把控瞄準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