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留疆今天難得來了訓練場,正和另一位穿著軍裝的老領導并肩而行,兩人一路交談,偶爾還會在訓練場外駐足點評。
再看他們身后,除了各自的警衛員,還有稍落后一步的傅景臣。
“馬上就要到軍區大比武,二十二師練的都很認真嘛。”轉了小半圈后,老領導滿意點頭。
“魏老這話說的,”鄭留疆的眉毛都快飛起來了,一點不帶謙虛,“我們師畢竟有神鋒營,其他師差一大截也正常。”
在老領導面前上眼藥這事,他擅長。
魏遼先是看了一眼身形頎長的傅景臣洗洗眼睛,接著才無奈道:“留疆,你這喜歡吹牛的毛病,什么時候能改改?”
在他面前說這些倒是沒什么,但要是等會兒開會被其他師長聽見了,軍區大比武的時候,他只怕要多帶幾個警衛員才敢去。
“實力擺在這里,謙虛就是說謊。”鄭留疆振振有詞。
魏遼:“……。”
他放棄和鄭留疆交流這個問題,轉而看向另一邊。
季芳舒和文心恰好這個時候走了過來,兩人同時敬了個軍禮,“老軍長。”
這位老軍長戎馬一生,即使差不多退下來了,兩人也發自內心的尊敬。
“你是驕陽歌舞團的吧?”魏遼記性不錯,對季芳舒還有印象。
“對,您記性真好。”季芳舒還抽空介紹了一番文心,“這位是文心。”
“《前進》的編劇嘛,我記得的。”
魏遼樂呵呵的,“說起來,《前進》是真不錯,我這次就等著看你和文工團排的歌舞劇了。”
聞言,文心和季芳舒臉上的笑容同時一僵。
先不說消息有誤,魏老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?
尷尬的是,她們還不知道怎么解釋。
最后,還是鄭留疆出來解圍,“魏老,文心這次還是和驕陽歌舞團一起排歌舞劇。”
魏遼微微皺眉,他記得很清楚,孫女寫信說,文工團這次會演文心編劇的本子。
怎么突然就變成驕陽歌舞團了?
想著這事,他好一會都沒開口,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。
鄭留疆是個不喜歡冷場的人,加上和魏遼關系熟,率先打破了沉默,“季團長,你們怎么突然想著來訓練場了?”
“我們聽說文工團來射擊場訓練,”季芳舒笑道:“來取取經,也想回去鍛煉驕陽歌舞團。”
“姑娘們成天都在練功房跳舞,體能素質訓練的確實有些少了。”文心也跟著補充。
“哦?”
魏遼頓時來了興趣,暫時把剛才的疑惑壓下去,看向鄭留疆,“文工團還要學射擊?”
鄭留疆點頭,“是啊,蘇團長還特意跟我說了,讓神鋒營有空指導一番。”
“是嗎?”魏遼看向傅景臣,“景臣,那你說她們學的怎么樣?”
鄭留疆同樣豎起耳朵。
“一般。”
女兵們整體水平不高,傅景臣當然不可能夸下海口。
“誰不知道神鋒營幾乎都是神槍手,傅營長更是其中的佼佼者。”
季芳舒半開玩笑半認真,“達不到百發百中,只怕在傅營長看來都是一般。”
“哈哈哈,說的對。”
魏遼索性道:“正巧沒事,我們也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