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司令險些被他氣死,只能看向魏遼,“軍長。”
項立峰臉上沒什么傷痕,反倒是楚文州一臉淤青,這事必須給他一個說法。
軍營篝火晚會出了斗毆的事,魏遼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,看著項立峰,“你來說。”
因為他們這里發生的插曲,蘇文箏的發言被迫中止,她身后那些文工團女兵全都望著這邊。
項立峰余光朝著那邊瞥了一眼。
接著,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口,“看他不順眼,和他切磋。”
聞言,楚文州微不可察松了口氣。
講真的,他還真擔心項立峰把自己要找文工團女兵的事說出去。
他自己去后面等人可以,但鬧到軍長面前,哪怕是他親爹也照樣收拾他。
幸好,那個女兵在他心里的分量還挺重的,為了不損害她名聲,居然直接自己認了。
“咳咳哈哈咳咳。”鄭留疆又是一陣咳嗽。
他望著黢黑的天空,好容易把笑聲壓下來,第一次覺得項立峰這么順眼。
魏遼也被噎住了,半晌才看向楚文州,“就這樣?只是切磋?”
楚文州選擇了默認。
“留疆,你說怎么處理?”魏遼直接看向鄭留疆。
“禁閉,當然要關禁閉。”
鄭留疆指著項立峰,“軍營篝火晚會這么快樂的時候,你要打架,必須要關禁閉三天。”
五營眾人對視一眼,看樣子很想求情。
結果下一秒,鄭留疆就指了過來,“還有你們。”
他背著手,“明知道你們營長打架斗毆,還在旁邊看戲、包庇!也跟著一起關禁閉去!”
處罰了這么多人,乍一聽,這個決定肯定沒有問題。
但正是因為處罰的人太多,才全都是問題。
許司令沒那么容易被糊弄,質疑道:“鄭師長,你們禁閉室又不多,你讓這么多人關禁閉,豈不是喪失最基礎的反省功能了?”
“那你說怎么辦?”
鄭留疆老油條一個,根本不怕他質疑,“你不高興,就讓軍部多給我們二十二師來點軍費,再修幾間禁閉室。”
雙手一拍,理直氣壯,“說到底,你的人還打了我們二十二師的人!你看看項立峰,臉上也破皮了。”
“你!”
饒是許司令自認脾氣好,也被他氣紅了臉。
項立峰臉上確實破了皮,但是怎么能和楚文州的傷相比?后者鼻青臉腫,明天還不知道腫成什么樣呢。
偏偏楚文州就像個鋸嘴葫蘆,連句話都不說。
魏遼沉吟片刻,“兩人既然是切磋,項立峰同志又剛拿了金牌,就關一天吧。”
說完,別有深意看了許司令一眼。
迎著斜陽的目光,許司令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看來今天的事,軍長真是對文州的意見很大,不然也不可能這么護著項立峰。
想著這些,他心亂如麻,自然沒空再去爭取項立峰的懲罰,跟著魏遼一起回了位置。
鄭留疆最后走。
他四處看了看,轉悠到項立峰跟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轉過身和他并肩,趁著沒人看得見,沖他揚起大拇指,“打的還挺對稱。”
說完,又望了周圍一眼,才跟著踱步回去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