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報紙上的照片模糊,也能看出中間那位女同志和自己離家多年的女兒極為相似。
沒有血緣關系的人,不可能有這樣的相似度。
許父垂下頭,深呼吸好幾口氣,才起身撥通了長子的電話。
在電話里,他沒有說具體有什么事,只是讓許青來老宅一趟。
等許青和季芳舒匆忙趕到老宅,許父沒打算讓兒媳婦知道這樁秘辛,直接帶著許青進了書房。
看著實木書桌上放著的文藝副刊報紙,許青還有什么不明白的?
“爸,你找我來,就是想問這個編劇老師吧。”許青抬起眼。
許父雙手背后,神色讓人捉摸不透,“你不驚訝,你早就知道了。”
許青沒有否認。
見狀,許父轉到書桌后面坐下,“你跟我說說她的情況吧。”
許青盡量摒棄個人因素,把姜瑜曼的情況說了一遍,和上次他發現對方的情況不同,這次的姜瑜曼已經依靠《熱血芳華》,在軍藝界有了一席之地。
當聽見她在文工團的情況時,許父還時不時點頭,但了解她的婚姻后,許父的雙手放在桌上,眉眼露出沉思。
“現在傅家的情況,和以前不太一樣了。”
頓了頓,許父抬頭看著兒子,“之前傅家確實一落千丈。這幾天我聽了點消息,那幾封來路不明的信,似乎查到了些眉目。”
傅望山的情況相當復雜,當時任命他為十九師師長的文件已經蓋章,偏偏就在那個時候,檢查所收到了一些匿名信件,這才有一系列后果。
但事實證明,蒙冤只是暫時的。
隨著傅景臣回到部隊,再次追查這件事后,傅家的事情又有了轉機。
“爸,你的意思是,傅家很有可能起來?”許青緊盯著許父。
許父沒有否認,只是道:“楚家也不好得罪,看傅家以后的情況。”
他叮囑兒子,“只是一點,別天天縱著芳舒,她和文工團的事,你少摻和。”
父親這是要讓他和姜瑜曼劃開糾葛,進可攻退可守,以后不管認親與否,都可以……許青想明白這點,心悅誠服,滿口答應。
父子倆就著楚文州的事又說了一會,才從書房出來。
姜瑜曼身世的問題,許青深知不能隨便吐露,所以哪怕季芳舒在回去的路上一再追問,他也沒有說實話。
而是隨便找理由搪塞了過去。
不止他們,
對傅家情況有所了解的高層也有不少,聽到風聲后,在家里也有差不多的對話。
不過這一切紛擾,暫時都與姜瑜曼和傅海棠無關。
蘇文箏總算把她們的假期批了下來,兩人想著能看見傅望山夫婦倆,都高興極了。
看兩人這么高興,蘇文箏還叮囑:
“瑜曼,這次的假期批的長,你回去的時候,可以抽空想想劇本啊。”
她們在建軍節匯演的節目肯定是《熱血芳華》,但好劇本不嫌多,嘗到勝利果實后,蘇文箏已經不滿足于此了。
“團長你就放心吧,我會的。”姜瑜曼被她逗笑了。
或許創作一個好劇本需要極大的心力,但姜瑜曼很享受這個過程。
這次的《熱血芳華》反響這么好,更是讓她信心十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