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心手背都是肉,別看傅望山平時不在嘴上念叨,但對傅景臣還是很掛念。
“沒有,就我們三個。”傅海棠抹了一把眼淚。
“這一路上這么遠,他怎么放心讓你們三個單獨回來。”傅望山還沒開口,傅母先怨上了。
“媽,是部隊不批假。”姜瑜曼趕緊解釋,“景臣把我們送上火車,才走的。”
“就是呀,你們家景臣把他媳婦孩子看得跟眼珠子似得,難道像是故意不回來的?”旁邊的李大娘也笑了。
傅母關心則亂,回過神想想是這樣,這才沒繼續說什么。
至于傅望山,眼神已經放在了傅斯熠身上。
見狀,李大娘相當識趣,沒說幾句話就走了,把空間單獨留給這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一家人。
知青點人多眼雜,傅母帶著她們進屋,又是倒水,又是噓寒問暖。
傅海棠這么久沒看見爸媽,倒豆子似的,把三個月發生的事全都說了一遍。
當聽見她們加入文工團,還在軍區大比武上拿了第一名后,傅母和傅望山震驚的半天都沒吭聲。
“怪不得瘦了這么多,原來吃了這么多苦。”等反應過來,傅母眼圈又紅了。
“好樣的,”傅望山看著手里的獎牌,目光在她們身上流轉,“才去部隊這么短的時間,就有這么大的成就,我為你們驕傲。”
望著姜瑜曼和傅海棠,夫妻倆同時想:當初支持她們去部隊,果然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。
“不過曼曼,你是怎么進文工團的?”傅母很納悶。
“嫂子可厲害了,她是我們的編劇老師……”提起姜瑜曼,傅海棠能說上三天三夜,直接把她在文工團的貢獻都說了一遍。
最后還補充,“所以,我們這次匯演能超過驕陽歌舞團,嫂子功不可沒!”
還有些話,她怕太肉麻,憋在心里沒說出來。
姜瑜曼在她心里的地位,就如同定海神針。以前讓全家有奔頭,回部隊后,也能讓她迅速適應文工團的生活。
不夸張的講,她覺得自己愛嫂子的程度,甚至不比哥哥低。
“曼曼,你真是太厲害了。”傅母又是高興,又是驕傲。
她不懂歌舞劇本,但能在全軍區出名,想也知道一定特別優秀。
傅望山卻是懂的,他道:“驕陽歌舞團,她們的《前進》,當年拿了很多獎。”
看著姜瑜曼,他毫不吝嗇夸贊之意,“能寫出超過它的劇本,閨女,你是一個了不起的編劇老師。”
哪怕姜瑜曼沒少被夸,此時也有些不好意思,“爸媽,你們把我夸的都臉紅了。”
“我們都是實話,”看她難得露出害羞的神態,傅母忍不住一笑,“有你這么好的兒媳婦,我和你爸高興的晚上都睡不著。”
說完,又體貼道:“你們這一路上舟車勞頓辛苦了。去隔壁睡一覺。”
她心疼她們,把隔壁的屋門打開,又從柜子里拿床褥,“反正景臣沒回來,你們一起睡會兒,把小熠給我們帶就行。”
姜瑜曼點點頭,走進旁邊屋子一看,發現屋子里干干凈凈,就連地上都沒什么灰塵。
完全不像是許久沒住人的樣子。
她一時間有些愕然,“媽,你經常打掃這個房間嗎?”
“對啊,”傅母剛把床褥抱過來,有些不好意思,“沒事做的時候,就進來打掃打掃,你們回來住著也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