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戰區醫院都是看病,蘇文箏對她向來很不錯,關心兩句也是情理之中。
“不是,”蘇文箏也沒打算瞞著她,“楚家那邊來人了,要去醫院里探望姜晚霞同志。”
想著這些事,蘇文箏臉色就很不好看。
怎么就偏偏在二十二師出了事,現在季芳舒什么都不管,還要她去接待許雅鈞。
這一家子真夠折磨人的。
聰明人點到為止,姜瑜曼一聽這兩個關鍵詞,又要蘇文箏親自接待,也猜到了來者是誰。
說直白點,就是楚文州母親來看姜晚霞。
“行了,我就先過去了,你看著她們點。”蘇文箏不好耽誤時間,說完話就走了。
此時的戰區醫院。
一位打扮得體的中年婦人從門口停著的小轎車上下來,徑直去了姜晚霞所在的病房。
推開門的時候,姜晚霞被嚇了一跳,如果不是來人的衣著不簡單,只怕早就開口大罵了。
“你就是姜晚霞?”這時,中年婦人開口了。
她聲音慵懶纖柔,一聽就常年養尊處優,帶著不難察覺的刻薄。
“是,你是?”姜晚霞望著她,居然有些怯弱。
真是古怪,她也不是沒見過有地位的中年女人,以前姜瑜曼的婆婆怎么沒這么盛氣凌人?
“長相普通、家世一般、沒什么禮儀,你這樣的人能嫁給我兒子,就是祖墳冒了青煙。”
女人并沒有回答她的疑問,反倒先挑出她的缺點,將她貶低的一文不值。
而這一番話,也讓姜晚霞猜出了她的身份,“您是楚文州同志的母親?”
“嗯,我就是楚文州的母親,許雅鈞。”許雅鈞語調嫌棄:“雖然我知道你條件差,但也是今天親眼看見,才知道你條件有多差。”
“結婚申請一個月之后能落實,在那之前,你最好快點從驕陽歌舞團退下來。”
不論前面被貶低的有多差勁,聽見這話,姜晚霞還是松了好大一口氣。
至少,楚文州的媽媽親口說了,他們會結婚。
“我明白的,阿姨。”她抬起頭,期期艾艾,“那我父母那邊……”
“沒必要通知了。”許雅鈞淡淡道:“反正就是領個證,來了也麻煩。”
聞言,姜晚霞皺著眉,心里有些難受:當時姜瑜曼結婚,可不是這樣。
傅家很尊重她,人人稱道,席間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正因為受到的沖擊太強烈,所以她才把嫁給高層當奮斗目標。
希望有多大,失望就有多大。許雅鈞的話如當頭一棒,把她從嫁入高門的美夢中敲醒了。
許雅鈞卻絲毫不在乎她怎么想,說完話就起身出去了,仿佛來這里就是為了羞辱她一頓。
出門的時候,甚至連病房門都不關上。
望著打開的門縫,姜晚霞只能安慰自己:
傅家再好又有什么用?落魄的鳳凰不如山雞,就算婆婆難相處,姜瑜曼知道了,只怕也會羨慕的睡不著。
她竭力說服自己。
另一邊,許雅鈞才走出戰區醫院的大門,就遇見了蘇文箏。
她拉了拉肩膀上的披風,似笑非笑道:“文箏啊,我還沒恭喜你。我聽我嫂子說,你們文工團最近名聲大振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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