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韻大概也是這個想法,嘆了口氣:
“我本來因為我的事很生氣,想著這位編劇,也覺得沒什么了。”
說話間,神色莫名,不知道是在想事,還是在惋惜一個早逝的天才。
邊上的莊宛白納悶,“《前進》這么火,她家里人應該早就看見過報紙才對,為什么現在才寫舉報信?”
這也是姜瑜曼比較好奇的地方。
畢竟原劇情里,可從來沒有說過驕陽歌舞團的《前進》涉嫌抄襲。
“以前文心如日中天,《前進》火遍整個軍區,舉報了,別人會信嗎?”
說完,楊韻又補充,“這次就是因為我的事,拉低了大家對文心的印象,別人才會相信。”
道理很淺顯,手稿的新舊程度可以偽裝,在《前進》大火時期寄出,別人只會覺得有人嫉妒文心,想陷害她。
但現在不一樣了。
她中間幾個劇本質量平平、復出之作被《熱血芳華》碾壓、自身深陷抄襲風波……這些東西疊加在一起,形成了最佳時機。
只能說那位編劇的家里人,看的通透,也很聰明。
想通這點,姜瑜曼抿緊嘴唇。
身處局外,她通覽全局。身在局內,才發現很多小細節都暗藏其中。
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線,而屬于文心的那條線,已經結束了。
有這樣的丑聞在身,她會被開除軍籍,再也沒辦法在編劇界立足。
自己親手摘的苦果,就該自己吞。
“行了,不說她了。”
楊韻也不想一直說晦氣事,轉而看著姜瑜曼笑,“瑜曼,這次咱們二十二師文工團,可因為你長臉了。”
“聽說景主任夸了你的劇本,你不知道景主任吧?她是一個很厲害的編劇,總軍區每年的年終匯演都是她安排。”
“是嗎?”姜瑜曼誠實搖頭,“我確實不知道她。”
原劇情里沒有寫到景主任,她當然不清楚。
“不知道沒關系。”
楊韻燦爛一笑,“她看上了咱們的劇本,說不定到時候年底我們也能去總軍區呢。”
“你也太敢想了。”莊宛白搖頭感嘆,“每個文工團人都想去。卻大多數人都去不了。”
“敢想敢干,才能成。”
就著這事,幾人討論的熱火朝天。
直到天快黑了,姜瑜曼才帶著小熠回去。
小熠現在走路越來越穩當了,被媽媽抱多了還不高興,非要下來自己走。
姜瑜曼拿他沒辦法,只能從后面彎著腰護著他走,明明只需要幾步就能到門口,硬生生繞了一圈。
好不容易走到門口,姜瑜曼的腰也快折了。
幸虧傅景臣在,看見這一幕,單手就把兒子撈了起來。
傅斯熠小小年紀就很會看臉色,望著爸爸的側臉,很識趣選擇了安靜。
“每個人只有一個媽,你別把你媽腰累斷了。”走出幾步,姜瑜曼去點他鼻子,佯裝生氣。
傅斯熠眨了眨眼,“媽媽。”
姜瑜曼瞬間泄氣。
“不許累到你媽媽。”傅景臣低頭看了眼兒子。
“你還說呢,”
姜瑜曼看了看周圍,壓低聲音,“腰痛你也有份,大討債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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