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鄭留疆抽了抽嘴角,這是買一盆的問題嗎?主要是有感情!
要是踢倒花盆的是自己的警衛員,他肯定會讓這小子長長記性。
可這人是姜瑜曼!
她不僅是二十二師文工團的天才編劇,還是傅景臣的媳婦,可以這么說,自己吹噓的資本全拴在這夫妻倆身上。
別說是不小心踢倒,就算是她當著他的面把花盆砸了,他還得夸她有個性。
又怎么可能讓總參謀長專門買一盆賠償?
思及此,鄭留疆擺擺手,“不用了,多大點事。”
甚至還抽空關心了一句,“瑜曼老師,你的腳沒撞疼吧?”
“沒有。”姜瑜曼搖了搖頭,又抬眼看向秦東凌,“謝謝總參謀長。”
她也是沒想到,這位疆外鼎鼎有名的大英雄,居然有這么溫柔體恤的一面。
看出自己有些尷尬,還會主動開口為她解圍。
“不用這么客氣,”秦東凌道:“說起來,我來看《熱血芳華》,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。”
聽到這里,孫實甫再也忍不住,將頭扭向一邊。
“怎么會?”鄭留疆趕緊表態,“這是我們整個二十二師的榮幸。”
蘇文箏也趕緊附和。
又說了兩句,見秦東凌咳嗽,兩邊的談話才終止。
姜瑜曼和蘇文箏走到樓梯拐角處,沒忍住側頭最后看了一次。
秦東凌正看著這邊,那張嚴肅冷峻的臉,居然令她感覺很親切。
真是奇怪。
姜瑜曼很了解自己,她并不容易對別人放下心防,但秦東凌卻讓她感覺很安心。
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。
總之,在見過他本人之后,想起別人說他生了重病,姜瑜曼居然很難受。
“我沒騙你吧,總參謀長是個很不錯的人,我看他也很欣賞你。”
蘇文箏見她一直沒說話,主動開口。
姜瑜曼回過神,猶豫片刻,問道:“總參謀長是一直都在疆外嗎?”
“應該是吧?”
蘇文箏語氣并不確定,“他連立功后的授勛儀式都不回來參加,應該一直都在疆外。”
姜瑜曼沒說話了。
她的猜測始終只是猜測,在沒確定對方和母親有什么往事之前,她不想說出口。
兩人一路朝著文工團走,等到了辦公樓才分開。
姜瑜曼走到練功房門口,聽著女兵們在里面的說話聲,搖搖頭把思緒晃開,才踏入房間。
姑娘們正坐著休息,魏晴一看見她,表情就有些不自在。
她只能在祈禱,瑜曼老師最好不要提起那件事。
但很可惜,姜瑜曼并不打算放過她。
一坐過來就開口問道:“剛才你跑那么快做什么?”
“啊?”魏晴眼神飄忽不定,“沒有啊,我就是急著回來訓練。”
坐在一起的聞燕和傅海棠對視一眼,“你看看你這心虛的樣子,你肯定說謊了。”
剛才她們就覺得魏晴很不對勁,只是當時忙著訓練,沒想得起問。
現在姜瑜曼提起這件事,瞬間勾起了她們的記憶。
一時間,三人都牢牢看著魏晴,擺出盤問的架勢。
魏晴的臉又紅了,“我…我跟你們說了,你們不要笑我啊。”
“你快說,我們保證不笑你。”幾人催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