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東凌的事,暫時牽制住了姜瑜曼,讓她沒空再去思考許家的一堆破事。
但許家那邊,情況截然相反。
從知道姜瑜曼是許眉女兒的那一天起,季芳舒就迫不及待想認回她。
因為許青的阻攔,她強行壓抑了好幾天。
聽說秦東凌住院之后,這想法如同瘋長的野草,再也管不住。
“她的《黎明》投給了總政治部,現在已經是坦白最合適的時候了。”
季芳舒恨不得把姜瑜曼的價值掰開揉碎告訴許青,“驕陽歌舞團的名聲,全被你那個好堂妹毀了。《黎明》對我們來說很重要。”
如果這個劇本被總政治部選上,她們驕陽歌舞團就能全體去京城集訓。
就算落選也不怕,有質量在,她也有信心讓驕陽歌舞團重回西南軍區文藝團第一。
許青這次沒有拒絕,“隨便你。”
“你就放心吧。”
見他不反對,季芳舒瞬間高興了,“這事肯定沒問題。”
上次她告訴蘇文箏真相,把姜瑜曼的知情權交給對方,不管她怎么選,對自己都有利。
如果她坦誠告知,這幾天的時間,想必姜瑜曼已經考慮清楚了認親的好處。
隱瞞當然最好,姜瑜曼得知真相后,還能對這個不信任自己的團長毫無芥蒂?
不管怎么想,季芳舒都心情舒坦。
又說了兩句話,就急匆匆出門了。
看著妻子出門的背影,許青隱下內心深處的擔憂。
雖然秦東凌在二十二師文工團,但聽說他住進了醫院,季芳舒只是去找姜瑜曼,應該出不了什么岔子。
……
二十二師家屬院,
姜瑜曼起了個大早,在廚房里煲湯。
傅母看見了,還有些吃驚,“曼曼,你怎么起得這么早?”
“總參謀長在醫院,我去探望他,拿點東西表明心意。”姜瑜曼解釋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傅母恍然大悟,“我看這湯還要再熬一會,你先去文工團,我守著,你中午回來拿。”
“謝謝媽。”姜瑜曼語氣感激。
傅母擺擺手,“跟我還客氣什么?”
有她幫忙看著,姜瑜曼放心出門了。
一到中午,火速從文工團趕了回來。
傅母已經把湯放進了打包盒,姜瑜曼在他們房間里找了個水杯,裝滿了靈泉水。
提著袋子準備出門的時候,小熠扯著媽媽不想她出門,還是傅母抱著哄了好一會兒,姜瑜曼才走掉。
聽著他的哭聲,姜瑜曼心里也不是個滋味。
但她是去看望病人,秦東凌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,帶上小熠會打擾他。
琢磨著這些,她腳步沒停,很快就到了戰區醫院。
昨天來過,姜瑜曼知道秦東凌的病房,走到門外,彎起手指敲了敲。
“請進。”
下一秒,姜瑜曼輕輕推開了門。
看見是她,孫實甫喜出望外,“姜瑜曼同志,是你啊,你快請進。”
原本靠在床上的秦東凌也趕緊坐直,想開口說些什么,又發不出聲音。
定定看著她,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。
以前就發自內心喜歡她,現在得知她是自己的女兒,極度高興下,局促的連手都不知道怎么放。
總之,這個病房里的兩個人,都很高興姜瑜曼的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