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青難得有些煩躁,“你說這件事你能辦妥當,結果等來的卻是劇本通過的消息,我看,現在,你根本不用想把人拐回驕陽歌舞團這件事了。”
姜瑜曼事業順利,按照她對許家的厭惡,已經徹底沒了認回對方的希望,
這么一想,許青怎么還能保持之前的冷靜?
“我打電話去問問霏霏。”
季芳舒匆匆忙忙去書房了,留下許青一個人坐在客廳里。
等電話撥通,她清了清嗓子,準備開口問這件事。
結果還來不及開口,高霏指責的聲音就從聽筒那邊傳了過來。
“表姐,你這次是挖著坑等我跳嗎?你把我害慘了!”
聞言,季芳舒心里撲通一跳,“霏霏,你怎么這么說?發生什么了?”
電話那端的高霏靠著書柜,手指重重敲著桌面,“我這次試探性提了這件事,結果肖部長直接提了你的名字。”
“那個姜瑜曼到底是什么來頭?好多師長,還有你們西南軍區的軍長,包括總參謀長都寫信寄過來了!”
說起這個,高霏簡直一肚子氣。
她劇本寫得好,如果不是她不喜歡被束縛,肯定是總政治部費盡心力都要招進去的編劇。
即便沒入職,地位照樣很高,妥妥的編外人員。
這還是第一次去了總政治部,被肖部長和景主任輪番內涵的。
當時她的臉色就掛不住了。
說到底,還是怪總參謀長。
好歹自已爸爸盡心盡力為他治病,不維護自已就算了,去了一趟二十二師,居然維護一個才嶄露頭角的新人編劇。
要不是因為他,自已會這么難堪嗎?
這是一點父親的面子都不給!
“總參謀長?”季芳舒皺起眉頭,“我記得姨夫不是在給他看病嗎?”
“政委叫的,說到這,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。”
高霏上下翻動手掌,滿意看著自已修長的手指,“聽說他身體差,手術都動不了,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活不長,哪怕他是姜瑜曼的保護傘也無所謂。
畢竟這把傘,遮不了太久。
季芳舒自然明白她話的意思,兩人又說了兩句,才掛斷電話。
看著扣上的座機,高霏緩緩起身,抽出書桌上的香煙,走到陽臺吞云吐霧。
北方一入秋,天氣干燥,銀杏葉已經染上了淡淡的金色。
而南方的樹木,卻四季常青。
姜瑜曼提著飯盒走到戰區醫院的時候,院里的樹木蒼翠,車輛停在旁邊。
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,就走了進去,直奔秦東凌的病房。
敲門聲不過響了兩下,孫實甫就把門打開了。
看見是她,肉眼可見的高興,“姜瑜曼同志,快請進。”
姜瑜曼走進去,才發現,屋子里除了秦東凌和孫實甫,還有另一個男人。
戴著眼鏡,看起來很有涵養,目測五六十歲左右。
她打量對方的時候,對方笑著看了她一眼。
接著就收回目光,調侃道:“總參謀長,怪不得幾天不見,臉色好了不少。有小輩在跟前問候,確實不一樣啊。”
秦東凌沒有否認,還朝姜瑜曼身后看了一眼。
“小熠沒帶來。”姜瑜曼下意識解釋。
解釋完了,又覺得有點好笑,帶兒子過來很礙事,也沒必要專門解釋。
“沒過來也沒事,我看著你也高興。”秦東凌笑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