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姜瑜曼認真的神情,秦東凌先是一怔,隨即看向旁邊,竭力忍著眼眶的酸意。
“我會好好配合治療的。”這句話,是他以父親的身份,對女兒的第一個、也是最深的一個承諾。
……
病房外,
孫實甫正竭力將耳朵貼在門上,想聽聽里面的動靜。
但很可惜,還來不及聽出些什么,病房的門就被從里面打開,他趔趄了好幾步才站穩。
看著姜瑜曼和秦東凌,難得有些尷尬,又不敢問最關心的話題。
正尷尬的不知道把手往哪里放的時候,秦東凌開口了:“實甫,送小曼下樓。”
“是!”孫實甫趕緊敬了個軍禮,側頭對姜瑜曼比了個請的動作。
姜瑜曼禮貌點頭,卻沒著急走,轉頭對秦東凌做了個再見的手勢。
“好好治療,我每天都會來看你的。”
秦東凌自然答應。
看他臉上的表情,居然是難得的高興和滿足。
直到把姜瑜曼送到樓下,孫實甫心中都激動無比。
他又不傻,如果父女兩人沒談好,氣氛哪會這么和諧?總參謀長的心情也不會這么好。
想想總參謀長以前的心如死灰,孫實甫都有種流淚的沖動。
看著姜瑜曼,百感交集,“小姐,我剛才進來說那些話,是我沖動了。”
因為姜瑜曼已經得知身份,他這句小姐,叫的心甘情愿。
“孫叔叔,你還是叫我姜瑜曼同志吧。”
姜瑜曼不太習慣這種稱呼,“不用叫我這個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
孫實甫有自己的原則,“我跟了總參謀長這么多年,他對我恩重如山。你是他的閨女,我自然要叫你小姐。”
看他眼神執拗,姜瑜曼明白,想糾正這個稱呼很不容易。
想想也就算了,畢竟這樣的親爹,想低調也低調不了。
索性說起了剛才的話,“孫叔叔,剛才的事我都理解,我沒有怪你。”
“我剛才已經和…總之,孫叔叔,你多費心一些。”雖然已經接受了這個身份,但那聲爸爸,姜瑜曼暫時還叫不出來。
好在孫實甫也明白她的意思,從善如流,“小姐你放心,我會好好監督總參謀長配合治療的。”
姜瑜曼:“……嗯。”稱呼這問題,也只有慢慢習慣了。
從醫院出來,姜瑜曼直接回了基地。
女兵們照例在練功房揮汗如雨,戰旗歌舞團和她們位置緊鄰,兩邊誰也不服氣誰,一個比一個練的有勁。
領導們則都聚在辦公室里,二十二師文工團的領導都是熟面孔,另外幾個面生的自然就是戰旗歌舞團的。
“蘇團長,這就是你們團的瑜曼老師吧?真人比報紙上的照片還要好看。”
戰旗歌舞團的匡團長和她們團的女兵不一樣,是個八面玲瓏的女人,場面話說的比誰都好聽。
甚至還專門介紹了旁邊的郝漾,“瑜曼老師,這是我們戰旗歌舞團的郝漾老師。”
和匡團長相比,郝漾就差勁一些了,哪怕這里人這么多,和姜瑜曼打招呼也一點不熱情。
很顯然,如果不是匡團長的話,她連面子工夫都不想做。
對此,姜瑜曼并不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