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傅母單獨帶著小熠回來的那一天起,南蓉就覺得,傅家那個兒媳婦肯定是吃不了鄉下的苦,和傅景臣分開了。
西區大院統共就這么大點,傅家平反又是眾人熱議的話題。
她偶爾說上一嘴,消息自然傳遍了街坊四鄰。
此時看見傅景臣一大清早回家,更是堅定了心中所想,和其他人討論的熱火朝天。
“你消息是不是聽錯了?我之前還聽見小熠奶奶說,她兒媳婦晚上要回來。”有人納悶。
南蓉譏誚一笑,也不辯解,“那自從傅家回來開始,你們有沒有誰見過他們家兒媳婦的?”
在場幾個女人面面相覷,隨即搖頭。
“那就奇怪了,”南蓉幽幽道:“一個大活人居然看不見,你們說是怎么回事?”
幾人更是說不出話來。
心中的天平已經傾斜,此時她們都相信了南蓉的猜測。
但在場眾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,話題點到為止,很快問起了其他事。
“對了蓉姐,你兒子年紀也不小了,小兩口怎么還沒打算給你添個孫子?”說話的人四十左右,叫做胡少芳,和南蓉家隔得不遠。
其他人也跟著附和,“對啊,說起來,你兒子兒媳,還是和傅家一年結的婚。”
說起這個,南蓉不緊不慢理了理頭發,“他們年輕人的事情怎么急得來?我兒媳婦忙著呢,哪像我們清閑,等忙好自己的事再說。”
聞言,胡少芳撇了撇嘴。
別人拼事業也就算了,誰不知道南蓉的兒子兒媳婦全都是掛職,尤其是她兒子,明明比傅景臣還大,現在還只是個連長。
拼哪門子的事業?
胡少芳合理懷疑,她對傅家意見那么大,說不定就是嫉妒傅景臣有本事,才一直拿人家媳婦跑了說事。
畢竟這么年輕的團長,極大可能,以后軍銜不會比西區大院任何一個人低。
而且,人家說不定還有機會住進總軍區大院……這種事,誰都說不準。
其他人心里大概也是差不多的想法。
在一個大院住著,且家里的人都有職位,誰家有難念的經,她們都一清二楚。
只不過面子要做到位,一個個笑著點頭,“確實也是這個道理,康年和潘琪都年輕,不用著急。”
“是啊,我一直都跟他們說,與其急匆匆要個孩子,還不如先管好自己。免得孩子生下來遭罪,你看那家。”
南蓉朝著傅家的方向揚了揚下巴,用意不言而喻。
其他人暗自對視,沒有人吭聲。
幾句話過后,幾人才分開。
胡少芳回到家里,恰好遇到自己大姑姐在,沒忍住說了這事。
末了,道:“我尋思,人家傅家有師長,傅景臣又年輕,就算沒有媽,也有奶奶帶。再怎么孩子也不會遭罪。”
大姑姐皺起眉,“你們說的傅家,是不是院子里有棵樹那家?”
她詳細描述了一下位置,聯合院里有樹的特點,胡少芳很快點點頭。
“你怎么知道他們家?”因為要看婆婆,她大姑姐最近幾天經常來,怎么還對傅家有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