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句話,兩個男人就把責任全部推到了女同志身上。
“簡直胡鬧!”
肖部長又拍了一下桌子,“就算你們要登報費,要生存,也不能把這種消息亂發,你們知不知道損害了總政治部多大的名譽?”
“外面現在傳的那么難聽,你們該開除的開除,該寫道歉信的馬上寫道歉信,然后印刷刊登。”
為今之計,是要快點把總參謀長穩住。
肖部長清楚,只有處理嚴肅,才能讓寵女的秦東凌消氣。
“是是是,等回去,我就把潘琪開除。”
盧百川點頭如搗蒜,趕緊看向側邊,“林強,潘琪,你們還不快點寫?”
看林強拿出紙筆寫信,潘琪捏緊手指,鼓起勇氣為自己辯解,“我之前說這個不能刊登,并且打算刊登作家白云的一篇文章,是林強堅持要撤下去,說要幫朋友一個忙。”
此話一出,房間里瞬間安靜。
片刻后,林強漲紅了臉,“你胡說什么?你這是污蔑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因為秦東凌涼颼颼的眼神,心驚膽戰閉嘴。
“林強,”盧百川氣急敗壞,“原來是你惹的禍!”
秦東凌則更關注朋友這個詞語,“是誰寄過來的信?”
既然是林強的朋友,那他肯定認識。
林強支支吾吾,汗如雨下。
信件的確是匿名寄來,但是字跡是騙不了人的,林強一看就知道是郝漾的字跡。
俗話說得好,壞人機關算盡,不如蠢人靈機一動。
他不知道紅旗車代表什么,只想借此讓郝漾欠個人情,重燃以前的情誼。
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,報紙才剛發行,就被傳喚到總政治部來了。
“總參謀長問你話呢,你傻站著干嘛啊?”見他不說話,盧百川連聲催促。
肖部長也開口施壓,“林強是吧?你貿然更改報紙,扭曲事實污蔑高級軍官,要是不如實回答,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!”
軍事法庭這四個字一出來,林強腿都嚇軟了。
他損壞總參謀長名譽是板上釘釘,真上了法庭,那就慘了。
一時間,什么權衡利弊都被他拋諸腦后,迫不及待開口道:“也是個編劇老師,叫郝漾。”
……
另一邊,
郝漾在練功房看著女兵,右眼皮一直在跳,渾身上下哪哪都不對勁。
匡團長見狀,納悶道:“郝漾老師,你是有什么心事嗎?”
郝漾搖搖頭,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就行,”匡團長笑著回頭看了戰旗歌舞團一眼,“看看咱們團里的姑娘多有朝氣,再努力十天,爭取洗刷前恥。”
雖然高霏說,那事是假的,但事情沒出來之前,誰能徹底料準?
她反正堅信戰旗歌舞團有機會。
郝漾也點點頭。
此時戰旗歌舞團女兵們剛練完一個節拍,汗如雨下,停下來喝水。
匡團長拍手讓她們集合。
女兵們三三兩兩靠攏,一隊人就急匆匆走到了門口。
張口便問:“誰是郝漾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