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身穿軍裝的同志,平時負責巡邏總政治部,基本和文藝團沒有任何交集。
此時貿然進來,還詢問她們的編劇,戰旗歌舞團眾人都很納悶。
“她就是,”回過神,匡團長指了指旁邊的郝漾,“同志,你們有什么事嗎?”
“郝漾同志,請你跟我們去總政治部辦公室。”幾個同志沒有回復匡團長,而是直接看向郝漾。
郝漾眸中閃爍著慌亂。
怎么會突然要叫她去總政治部辦公室,肯定是被發現了…意識到這點,她感覺從頭到腳一陣涼意。
望著幾人不容置喙的目光,只能渾渾噩噩跟著走出門。
匡團長在內的其他人一頭霧水。
頓了頓,她想追出去問問究竟是什么情況,結果剛邁出一步,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道沉悶的響聲。
“她暈過去了。”
另一邊,
總政治部辦公室,
眾人久等郝漾不至,過了好一會兒,才有同志過來說她暈過去了。
已經到辦公室的蘇文箏暗自冷笑,真是沒出息,還沒有當面對峙,就能嚇得直接暈過去。
這樣的人,究竟哪來的膽子舉報別人?
“總參謀長,您看?”肖部長轉頭看著秦東凌,等待他的指示。
“醒過來了,我們再過去。”
秦東凌說完,看著盧百川,“道歉信寫完沒有?”
等人的間隙,盧百川在寫這次準備刊登的道歉信,此時已經寫了滿滿一張紙。
見總參謀長問自己,趕緊點頭,“寫完了寫完了。”
說罷,又把紙拿起來給孫實甫。
孫實甫看了眼總參謀長,十分識趣遞給了姜瑜曼。
父女兩人挨著坐,一張信紙,兩人都能看見。
在信里,盧百川先是闡述了自己的識人不清,接著又解釋了姜瑜曼與秦東凌的父女關系。
最后,他表示希望大家共同監督《自由談日報》,以后絕不再犯。
寫的乍一看沒有問題,但是秦東凌和姜瑜曼都沒有吭聲。
“總參謀長,姜同志,把這個印刷行不行啊?”盧百川小心翼翼詢問。
秦東凌看了閨女一眼,抿唇沒有開口。
他知道她還有心結,所以哪怕很期待公布兩人關系,也完全尊重姜瑜曼的意思。
孫實甫作為秦東凌的下屬兼朋友,也明白這一點。
眼神同樣放在了姜瑜曼身上。
被這么多人看著,姜瑜曼仔細看完,抬頭道:“沒問題。”
簡簡單單三個字,
讓盧百川松了好大一口氣,也讓旁邊的秦東凌呼吸微窒。
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,天知道用了多大的自制力,才忍住情緒外泄。
饒是如此,也激動的胸口上下起伏,高興又感動。
孫實甫就更不用說了,喜氣洋洋仿佛過年一般,之前小姐可能一時間接受不了多個親生父親,現在終于接受了,這可太好了!
這么說起來,郝漾事件也算是因禍得福。
他想的很長遠。
既然姜瑜曼愿意公布他們兩個的父女關系,是不是說明,距離她攜家帶口住進總軍區大院,也不遠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