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匡團長差點沒氣吐血。
這不是她之前裝模作樣安慰蘇文箏的話么?
前不久說出口的回旋鏢,此時又扎到她身上,才知道到底有多痛。
她語氣硬邦邦的,“事情還沒有查清楚,《自由談日報》那邊也沒有消息,一切還沒有定論。”
“你說得對,”蘇文箏挑眉,“反正報紙刊登出來,真相就大白了。到時候誰被冤枉、誰潑臟水,一目了然。”
匡團長心亂如麻,勉強應付兩句,急匆匆去醫院了。
戰旗歌舞團其他人也趕緊跟上。
顯然,她們徹底沒了之前的淡定,決定先去醫院守著郝漾,等她醒過來第一時間問清楚。
她們一走,辦公室里瞬間清靜了下來。
莊宛白和楊韻問起后續情況,蘇文箏一五一十告訴了她們。
“這個郝漾真是可惡,自己沒本事,寫的劇本不如瑜曼,居然琢磨起了歪門邪道。”
楊韻嘟囔完,又想起什么,眼神閃了閃,“要是真上了軍事法庭,那這次的總軍區匯演……”
莊宛白明白她想問什么,眼神一亮。
兩人同時看向蘇文箏,屏住呼吸。
“應該是我們。”蘇文箏很坦然。
原本還有懸念,但自作孽,不可活,戰旗歌舞團出了這樣的蠢人,出局也是必然。
見兩位下屬面露喜色,蘇文箏還道:“不過就算這樣,我們也要好好訓練,不能讓人抓住把柄。”
楊韻和莊宛白神色堅定,連連點頭。
“對了,瑜曼去哪兒了?”兩人很掛念她。
有好劇本,多虧了姜瑜曼,這次能提前鎖定名額,也是因為她……這就是她們二十二師文工團的福星。
蘇文箏笑了笑,“和總參謀長一起走了,估計回去了吧。”
兩人這才放心。
另一邊,孫實甫開車,姜瑜曼和秦東凌坐在車后排。
“這次的事不要多想,我會一直處理。假如以后還有這樣的事,記得告訴我。”秦東凌叮囑。
“我知道。”看著他認真的眼眸,姜瑜曼心中仿佛有一陣暖流淌過。
眼看著距離西區大院越來越近,對父親的稱呼已經到了嘴邊,她蓄足勇氣,準備開口。
可就在此時,秦東凌迅速轉向另外一邊,以拳抵唇,咳嗽了好幾聲。
“您沒事吧?”她趕緊給他遞水。
秦東凌搖搖頭,“沒事。”就是突然嗆到了而已。
以前還會咳血,不知道是不是心情變好,已經許久沒有那樣的癥狀。
孫實甫從后視鏡看了一眼,道:“今天總參謀長聽說了消息,急得不得了,都沒有午休,趕緊過來了,就怕您受委屈呢。”
他猜測,“可能是累到了。”
“那接下來的幾天,都在家好好休息。”姜瑜曼眉眼擔憂。
孫實甫嘆口氣,“總參謀長想看你們呀。”
“我們帶著小熠來總軍區大院就行。”姜瑜曼不假思索開口。
“那可太好了。”
孫實甫喜上眉梢,玩久點,那么大棟別墅也能住的下。
秦東凌全程沒開口,只是默默和后視鏡里的孫實甫對視一眼。
當初選擇他做警衛員,果然是最明智的決定。
……
說說笑笑間,車輛駛入京城西區大院。
孫實甫來了這么多次,早已熟悉里面的路線。
開著車拐了幾道彎,才遠遠看見傅家大門,就看見幾人站在那里指指點點。
為首那人,姜瑜曼一眼就認了出來。
——那天和傅景臣在大院轉悠時遇見的人,南蓉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