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邊境沖突這件事遲早會被大肆宣傳,所以秦東凌回家之后,還是把這事如實告訴了姜瑜曼。
怕閨女擔心,他一次性全部說完后,還補充道:“我問了,景臣就是傷了背部,還有一些皮外傷,沒有殘疾,也沒有生命危險。”
乍一聽聞這個消息,姜瑜曼耳中一陣嗡鳴,連父親的話都聽得斷斷續續,只能聽見自已如擂鼓般的心跳聲。
秦東凌坐在她的身邊,又重復了一遍。
“傷勢不嚴重,怎么可能是一等功?”姜瑜曼心慌極了,強迫自已鎮定下來,“爸,我能不能去那里陪著他?”
都說活著的一等功是行走的晉升金牌,但真正輪到自已人身上,寧愿不要這個一等功,也希望家人平平安安。
“他就是那個例外,”秦東凌包住自已閨女的手,發覺她手心一片冰冷,“這些事你不用操心,我答應你。小曼,你看起來快哭了。”
坐在地上玩東西的傅斯熠,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,回頭看了姜瑜曼一眼。
看著媽媽心情不好,他笨拙從地上爬起來,走到沙發前,仰著頭望著她。
姜瑜曼被看得心酸,干脆把他抱起來,和父親確認他會盡快安排后,便回了自已房間。
把傅斯熠哄睡后,她起身坐到桌前,拿出這么久以來傅景臣寄回來的信,一封一封重新看。
在每一封信件后面,傅景臣都會加上一句一切平安,讓她勿掛念。
“騙子,”姜瑜曼用指尖撫過這些文字,仿佛觸摸到了那雙讓她安心的手,“你現在可一點都不平安。”
幾乎同一時刻,
幾千里外的病房內,護士正在更換針藥,突然看見了病床上的人手指動了。
“醫生,”她奪門而出,“一號床的病人似乎蘇醒了。”
疆外的醫療條件有限,從部隊送過來幾個英雄開始,兩個值班醫生就全天守在這邊,一聽見動靜,趕緊走了進來。
他們先是檢查瞳孔,借著又看輸液的藥物,最后試著呼喚病人。
就在他們檢查的功夫,身旁很快圍滿了幾個穿著病號服的同志。
“醫生,”樊強抓了抓腦袋,期期艾艾,“我們團長是不是已經醒了啊?”
劉玉成等人也都問,“是啊,我們都醒了好久了,團長這是怎么了?會不會還有什么問題沒查出來?”
說起這事,幾人都愁壞了。
看著他們,醫生也愁壞了,“你們怎么下來了?不是交代了嗎?你們三個有腦震蕩,你們兩個手骨裂了,還有你你你,都要臥床休息啊!”
“我們沒事,活蹦亂跳,這么快就醒了,有事的是我們團長。”樊強不以為意。
醫生揣測,“他剛才手指動了,有蘇醒的意思,但這會兒叫他沒有反應,估計還要明天。”
“你沒叫對。”劉玉成道。
醫生不解,叫名字還不對?他們很不理解。
只見劉玉成清清嗓子,靠近床邊,“團長,別睡了,咱們這次的事傳得好廣,嫂子馬上都到了。”
話音落下——
傅景臣仍然沒有反應。
兩個醫生對視一眼,他們就說嘛,怎么可能不對……
“吳醫生,病人好像醒了!”護士吃驚開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