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訓練內容確定下來了嗎?”卓政委想了想,又問。
本來這些不應該他操心,但既然兒子提過,他難免多上心幾分。
“定的傅景臣。”卓清淮語氣很淡,但明顯心情極差,說完這話,連句解釋都沒有。
卓政委自然就看出了點什么。
晚上,他將卓清淮叫到書房,好言好語說上一輩的情分,讓他和傅景臣交好。
說的時候,卓清淮倒是滿口答應,至于有沒有聽進去,就只有他自已才知道了。
另一邊,傅家也聽說了傅景臣和卓清淮切磋的事。
傅海棠趕緊問:“哥你贏了沒?”
“你不擔心你哥受傷了沒有,你就問他贏沒贏,還是不是親妹子了?”傅母戳了戳女兒的腦袋。
“贏了,沒受傷。”說話的時候,傅景臣還看了眼身后的姜瑜曼。
姜瑜曼沒說話,旁邊的傅望山也僅僅是抬了抬眼皮,沒有揪著這個話題不放。
晚上脫了外衣,看著他胸口上的傷,臉上似笑非笑的,“衣服遮住的傷,就不叫受傷了?”
傅景臣握住她的手,他掌心很大,能將姜瑜曼的手完全包裹住。
“不算什么,手指怎么這么紅,今天在家里寫劇本沒休息嗎?”
自已媳婦的中指通紅,依稀還有墨水的痕跡,可見的確是沒休息。
“別整天就想著轉移話題。”姜瑜曼不打算領情,“怎么好好的和卓清淮打起來了?”
說是切磋,不就是部隊里互相不服對方,為了免罰創造出來的詞語嗎?
之前傅景臣對項立峰可沒客氣,這次卓清淮又怎么回事?
不僅是她,在老兩口的房間里,傅母也有同樣的疑問。
她顯然還比姜瑜曼深思一層,“親家和卓政委的關系這么好,兩邊打起來,會不會讓親家不好做?”
夫妻一體,傅景臣的做法代表著姜瑜曼,要是因為這個讓秦東凌難做,那才難辦。
“你別想多了,”傅望山道:“這次景臣做得很好,那邊雖然吃了個啞巴虧,但是老人都不會計較。”
父子倆在晚飯后單獨說了會兒話,有些事,傅母是不知情的。
她趕緊問:“你這話什么意思?我怎么沒聽懂。”打人還叫做得好?
傅望山解釋:“部隊有人初來乍到,別人不知道此人的本事,當然不服氣,很難管教,這時候要是有契機證明自已能力,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。”
部隊里的人性子耿直,只認比自已厲害的人。
而在傅景臣來之前,卓清淮是第二十四集團軍最年輕的團長,也是有能力的代表。
他被打敗,證明這個空降的副參謀長很強,有了這場切磋,以后傅景臣的指揮才會有效果。
“卓家小子是真厚道。”夫婦倆感嘆。
可憐卓清淮顏面掃地,氣得一晚上都沒睡好,卻在他們這得了個厚道的評價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