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我們走了啊,大丫,你記得跟三丫也說一聲,趕時間呢,我就不過去了”,張老二坐上騾車擺擺手道。
徐氏和張平安也跟著擺手道別。
劉屠戶現在對這門親事是越發滿意了,有個這么會讀書的小舅,以后自家倆孫子差不了,不行,還得讓三郎趁著年輕多生幾個,總有一個聰明會讀書的。
劉三郎還不知道自家老爹在籌劃著讓自己繼續多生幾個小子。
拿出從府城買的銀戒指給了自家媳婦和老娘一人一個,羨慕的劉大嫂和劉二嫂眼珠子都紅了,但是今時不同往日,張家眼看起來了,她們也不想說一些討嫌的話,只能壓下酸溜溜的心思,違心恭維道:“娘和弟妹好福氣啊,三弟可真會疼人!”
大丫笑而不語,這幾年她是越發看明白了,在婆家得不得臉,不是看做了多少活,而是看男人兒子和娘家,這三樣就是她的底氣,只要這三樣站住了,誰也欺負不了她。
嗯,自家男人還是挺有眼光的,這銀戒指戴著確實好看,大丫心里喜滋滋的。
一直到騾車出了鎮上,徐氏才抱怨道:“剛才給大丫的那可是細棉布,一給給一匹,你們父子倆太大手大腳了,這日子不能這么過啊。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,給個幾尺意思意思算了,這一匹得做多少衣裳啊,幾個小娃子根本穿不完。”
“娘,舍得舍得,有舍才有得,大姐夫人不錯,這次出門也出力不少,過幾個月我去考院試說不得還得讓大姐夫陪著一起,咱們給錢又太生分了,給匹布是最好的,也實用,您別心疼了”,張平安細細分析安慰道,不然自家老娘得心疼的好幾宿睡不著。
“就是,聽兒子的,我也是這么打算的,等下次院試還讓三郎陪著一起,有他在我心里安心不少,一匹布算什么”,張老二也沉聲道。
徐氏頓時沒了脾氣,男人和兒子都這么說,肯定有道理。自從得知兒子成了童生老爺,徐氏頓時感覺自己身份不一樣了,怪道老祖宗都說要生兒子,生兒子才有指望啊!
張老二出了鎮子后,又繞到岳父家去說了一聲明日吃席的事情,喜的徐老頭徐老娘直點頭,說好明日一定趕早去。
張平安把給姥娘姥爺買的簪子,還有府城的吃食特產拿了一些留下,徐老娘接了后拉著張平安的手抹著眼淚道:“沒想到有一天還能享到我外孫的福,好孩子,你娘也是個有福的。”
徐氏也被感染的眼眶都紅了,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。
寒暄幾句后,徐老娘說道:“你們還要趕回村里,天色不早了,我就不留你們了,你們趕緊走吧,等明日吃席的時候咱們娘倆再嘮”。
“哎”,徐氏應道。
張老二這才重新趕車回村里,許是心急,路上趕車速度快了不少,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張家村。
騾車剛進村口,樹下玩耍的孩子里面有二柱家的栓子,看到二爺爺一家回來了,趕緊上前喊道:“二爺爺二奶奶,小堂叔,你們回來啦?”
邊說還邊吸吸鼻涕,吸完以后用袖口一抹,那袖口因為長期抹鼻涕都結痂了,張平安仿佛看到了當年的金寶,簡直不忍直視,這小子大名還是張平安幫忙取的,叫張晨陽,簡直人不符其名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