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平安心中略措辭以后緩聲道:“是這樣的,我家中有一姐姐,還有一嫂嫂,成親三年有余,卻不知因何故一直未有孕,家里人焦慮不已,想問問有沒有什么好的方子能夠治不孕的?”
“呃……”,陳剪秋為難道,“張賢弟,不瞞你說,我不擅長斷緒癥,這個可能幫不上你,不過如果你家里人愿意來一趟省城的話,興許有辦法,我可以請我族內的長輩幫忙診治”。
張平安聞言雖然失望,卻也知道強求不得,個人有個人的緣法,遂笑道:“無妨,等我回去和家里人說說看,聽聽他們的想法,再看是否要來省城,如果來的話到時候還請陳兄幫忙引薦”。
陳剪秋笑道:“那是自然!”
兩人頗有一見如故的意思,又聊了小半個時辰,請陳剪秋幫大姐夫重新診治了一番沒有什么問題后,張平安就準備告辭了:“陳兄,我們今日午時還要趕去碼頭坐船,就不繼續叨擾了,來日我們有緣再見。”
陳剪秋聊的意猶未盡,但也很理解:“張賢弟,我們有緣再見。你們這就要坐船回去了,我也沒什么好回禮的,你稍等一下,我給你拿幾包雄黃粉,到時候在路上還能驅驅蛇蟲,都是我們回春堂的獨門秘方,別處買不到。”
說完起身去后院了,不一會兒拎了兩個紙包回來。
張平安和劉三郎再次感謝一番后才出門離開。
直到走遠了劉三郎才撓撓頭說道:“平安,你…你們兩個人講話我都聽不太懂,讀書人要都…都這樣說話那太累人了!”
“哈哈哈哈習慣就好了”,張平安大笑道。
劉三郎站在后面撓撓頭嘀咕:“怎么會習慣呢”?
兩人回客棧時張老二已經把包袱都收拾好了,就等等下吃完午飯后一起去碼頭。
馬上就要歸家,眾人都很積極,早早吃過午飯后就叫了車去碼頭,楊夫子一路上哈欠連天像沒睡醒的樣子,張平安甚至看到了楊夫子眼角的眼屎都沒洗干凈,也不知道到底洗臉了沒有。
八月驕陽似火,眾人雖沒怎么走路,一路下來也汗流浹背,好不容易到了船上才能躺下歇歇,自從上次晚市一起吃過晚飯后,江耀祖就把張平安引為知己,特意跟別人換了位置坐到張平安旁邊。
可惜張平安現在太熱了,只想靜一靜,不想說話。
林俊輝和譚耀麒是最后到的,楊夫子確認人齊了以后就放心地躺下睡覺了。
又過了片刻船家才開船,這種兩層的大船青松書院是包不起的,二樓是包廂,一樓都是大通鋪,要等所有人都到齊了以后才能走。
這次眾人提前買了陳皮備著,暈船好了很多,張平安和自家老爹打了招呼后,也睡過去了。
一路順流而下,大半天的時間就到了鄂州府,此時天色已晚,眾人趕在關城門前進了城,找了家客棧住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