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哄搶意味著什么他太清楚了,而且可以預見的是,一旦有人帶頭,后面會有更多的人加入,最后狗咬狗大部分人都沒什么好下場。
九十九難都闖過了,他不能栽在這里。
電光火石間想完這些,傅醫官凝重道:“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,他們土匪寨子離這里就十幾里遠,而且寨子里還有搶來的騾子和馬,追上我們太容易了,得先下手為強!”
“傅伯伯有何高見”,張平安也嚴肅道。
傅醫官急的在原地來回踱步,道:“容我想想!”
張平安讓家里幾個男丁都幫忙去抬一下尸體,現在兩家人算是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。
“傅伯伯,寨子附近的地形您清楚嗎?”張平安想了想問道。
傅醫官搖搖頭:“不算太清楚,我也只是聽別人說在離這里不遠的大柿子崗,領頭的大當家叫席麻子,我在縣城跟著胡三混的時候見過幾次,為人狠辣,睚眥必報,我毒殺了他這么多手下,他不會放過我們的!”
說完仰天嘆息道:“難道我混了大半輩子,最后要喪命于這高安縣不成?!”
“咱們不能接著用毒嗎”,張平安摸了摸下巴道,“這兩個人跑回去還需要一點時間,那席麻子召集人手過來又需要一點時間,咱們立刻出發,找個隱蔽處暫且躲一躲,然后抽兩個人在山寨的上游往水里投毒,他們中午總要吃飯用水吧,這就能撂倒一大片了,剩余僥幸沒死的咱們再進去想法子補刀!”
傅醫官皺眉:“方法聽著不錯,但是實行起來有難度,高安縣的縣令嫌死人流血太臟,一貫喜歡用毒,搞得這附近的百姓難民包括土匪,對入口的東西十分謹慎,你沒看我剛才讓那幾個土匪喝酒他們都不喝,非讓我先喝了,他們才敢喝嗎?他們吃的水是永通河流下來的,山寨附近沿途都有人順著這條河巡邏,而且那席麻子還喜歡用狗試毒,這一招不太好使啊!”
張平安納悶:“那您剛才也喝了酒吃了肉,為啥沒事?是提前吃了解藥嗎?”
傅醫官笑道:“那酒壇子和肉我都做了記號的,我喝的那一邊沒毒,而且要兩種毒混在一起才有用,這還是以前在武安縣時一個老大夫告訴我的方子。”
“目前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,時間緊迫,不如試一試”,張平安道。
郭嘉聽了半晌,插話道:“投毒這事兒我可以去!”
張平安和傅醫官異口同聲道:“你?”
郭嘉坦然道:“對啊,我!”
說完繼續道:“剛才那個毒我覺得就挺好使的,我是本地人,這附近的地形我比你們更熟悉,我現在去上游投毒,他們吃了也不會有什么反應,等他們吃完午飯后,我再去投一次,就是這下的分量估計得不少,不知道這位伯伯準備的夠不夠。”
“我這藥藥效強,一包可以毒死上百人,我備了不少,足夠使的”,傅醫官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