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鄧家出來后,張平安便直接去了州學,他得抓緊時間準備鄉試。
藏書樓的同僚們并不知道張平安家里發生的這些事情,葉校書邊喝茶邊問道:“你最近經常去跟魯夫子請教學問,情況怎么樣啦,有沒有一些長進?”
“對我幫助挺大的,魯夫子的指點非常精辟”,張平安笑著回道。
“他學問是很好的,就是要求高,也不怎么收弟子,不然你要是有機緣能夠拜在他門下也很不錯”,葉校書咂咂嘴捋著胡須道。
張平安搖搖頭:“那倒不必,我在老家府城時曾經拜過老師,一日為師,終身為父,這輩子也只會有這一個老師了!”
“哦?那倒有些可惜!你的老師可是進士出身”,葉校書問道。
“不是,是一名舉人,出生書香門第,學問也很不錯的,只是因為時局不好,我回鄉探親后便再也沒見到過他”,張平安失落道。
葉校書見狀安慰道:“莫要太過傷感了,若你老師知道你這般重情念著他,定會欣慰不已的,想必他也吉人自有天相,如今你應當專心應對鄉試才是!”
張平安深吸一口氣,拱手應是,屏開雜緒,接著往三樓去了。
學習的日子過得很快,一晃便六七日過去了,鄧家老大也過了頭七安葬了,鄧老二并沒有再來張家找麻煩,事情好像就此平息下來。
張老二后來有些不安心,擔心被報復,去過鄧家一次,結果聽鄰居說是鄧青石把房子賣了,人也不知去向,沒跟任何人打招呼。
此人就此消失在張平安的生活中。
張老二和徐氏也慢慢放下心來,準備等兒子鄉試過了再給五丫說戶人家。
到了2月25日這一天,張平安罕見地跟上司告了一整天假。
無他,明日就是大姐夫和蕭逸飛兩人去參加武舉縣試的日子,不管怎么樣,他得留出這一天的時間陪著兩人。
之前他拜托林俊輝找了一名退伍的百夫長給二人集訓了半個月,也不知成效如何。
臨安現在本身就是都城,所以二人也不需要再趕往外地,在臨安考即可,省了很多功夫。
兩人參加武舉這事兒兩家都很上心,畢竟這關乎到兩人的前途和命運。
蕭逸飛家住的寬敞一些,因此這半個月大丫和劉三郎平日白日都是在蕭家,兩個男人一起學習,大丫便幫忙做些家務事,她手巧,做慣了活兒的,幫著蕭母做了很多咸菜,曬了菜干,還幫忙種菜,得閑的時候就陪著蕭逸飛的媳婦兒嘮嘮嗑,讓蕭母很喜歡。
張平安這日早上起來先去了大姐夫家,準備兩人一道去蕭家。
大丫笑道:“小弟,有你陪著,那我今日便不去了,我在家給三郎準備明日考試要用的東西,免得晚上回來趕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