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幾人同樣如此,牙口挺硬。
此時,探子來報,敵軍就在正北方向二十里處,馬上就到。
也沒時間給他們上刑了,趙仁之和劉三郎將捆綁好的幾人丟在了角落隱蔽處后,又趕緊埋伏起來。
不到半個時辰,大批敵軍便到了,粗略估計有五千多人,穿著一如既往的破爛,很有白巢軍的風格。
因為事先做了埋伏,己方有優勢,所以這場戰爭趙仁之本以為會像之前一樣簡單,騎著馬,揮舞著大刀沖鋒陷陣收割敵人的人頭就行了。
但這次偏偏不一樣,得知被埋伏,對方的陣營亂了一會后,很快便進入戰斗模式。
兇狠又頑強,且戰且退。
那股狠勁兒讓趙仁之想到了新朝未建立時,他在前線碰到的敵軍就都是這樣的。
這下子,感覺對了!
一個沒注意,對方的長矛突然刺過來,矛尖捅進皮肉的瞬間,就像是刺破了一層肥肉一樣,再往里推就是骨頭,骨頭劃過便是胸腔。
趙仁之趕緊拿刀格擋。
看他受傷,立刻便有更多的人圍上來,戰場上就是這樣,趁你病,要你命。
劉三郎在遠處注意到這一幕,來不及多想,便策馬過去營救。
倒不是他對趙仁之感情有多深,而是他知道在前線戰場上兩個主將最好是都不要有什么閃失,萬一有事彼此還能商量商量。
而且趙仁之讀書多,心眼兒多,有他在,相當于多個智囊,如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,劉三郎肯定會救他。
這就是大局觀。
混亂中,戰馬不知道踩到了誰的手臂,亦或者是大腿,只聽有骨頭“咔”地一聲碎掉的聲音。
敵人噴濺在臉上的血液甚至糊住了雙眼。
待一切都結束時,只能看到滿地的尸體。
底下人還想趁亂追擊,趙仁之和劉三郎異口同聲阻止道:“不要追了!”
劉三郎吩咐軍醫過來給眾人包扎。
能動的人打掃戰場。
自己則拿著長刀又去審訊幾個俘虜去了。
趙仁之捂著胸口起身道:“我和你一起去!”
“你受傷這么重,歇著吧!”
趙仁之搖搖頭:“其實刀劍長矛任何兵器,剛刺進身體的那一瞬間是不疼的,軍醫已經給我包扎過了,沒什么大礙,走吧!”
“你是不是也擔心……”
“沒錯,我懷疑這就是個局,織了好一張大網,就等著甕中捉鱉了,就好似我們這次一樣,不過不同的是這張網太大了,一旦要真是敗了,可能幾年之內都沒辦法再次北伐了”,趙仁之很擔心。
“咱們倆想到一處去了,但我覺得現在還有機會挽救”,劉三郎沉聲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