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老二點頭:“合該如此,等你大姐二姐家請完了,咱們再請!”
“嗯,禮數上應該這樣,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辦。”
“什么事?”張老二不解的問道。
“是關于孩子他娘的,我準備明日帶著小魚兒去舟山別苑一趟,好幾年了,攸宜也沒個準確的消息,我心里擔心的緊”,張平安嘆息道。
看兒子正邊吃著點心邊豎著耳朵偷聽,不由有些心軟的摸了摸兒子的頭。
徐氏聽后頓時也萎了,嘆氣道:“應該的,應該的,不過……唉,算了,你們去看看再說吧!”
“娘,我心里有數,您不用多說了,我在京城時已經去岳父府上拜訪過了,當時當著他的面我沒敢細問,他也沒跟我細說,有些事,還是要親自去辦才行”,張平安低聲道。
小魚兒聽得有些云里霧里,從他懂事起,所有人都跟他說他娘身體不好去溫泉莊子上休養去了,他爹外派做大官了,特別厲害。
雖然見不到爹娘,可所有人都寵著他、讓著他,他得到的愛一點也不比別人少,因此他的童年算是過得很快樂的。
而且開蒙以后,他發現同窗中有不少人的爹都在外派,他的情況不算很特殊。
思念是真,但沒到時時刻刻都想著的程度。
他也就更不覺得自己有哪里可憐了。
得知明天要去見娘,小魚兒還是很興奮的,兩只小短腿在椅子上不停的擺來擺去。
不一會兒,廚子開始擺飯。
張老二和徐氏一個勁兒往兒子碗里夾菜,生怕兒子吃不好,“都是讓廚子做的你愛吃的,出去幾年,瘦的都沒個人形了,肯定沒吃好。”
有一種瘦是爹娘覺得你瘦了,張平安摸著肚子差點兒沒撐死。
等吃完飯了,徐氏又開始絮叨起家里其他人的情況,“你大姐二姐家不用操心,他們的日子是蒸蒸日上,你六姐在揚州估計也過得不錯,就是你五姐,愁人的緊,現在你回來了,恐怕還是少不了麻煩你一趟。”
“五姐怎么了?”張平安擱下茶杯問道。
“唉,這個不成器的,和你五姐夫現在關系僵著呢,前兩年就一個人回了臨安買了套小宅子住,眼見那小妾肚子里的孩子一個接一個蹦出來,你五姐卻沒個動靜,我估摸他們這緣分是到頭了”,徐氏嘆氣道。
“之前不是說把那妾生的孩子放到五姐名下養嗎,怎么又變了?”
“你五姐就是個棒槌,看著張牙舞爪,其實沒啥心眼,哪斗得過那小妾呀,加上沒個孩子傍身就沒底氣,方家那頭也沒人護著他,日子過得難著呢,要不是有你在背后撐著,恐怕早就被休回家了”,徐氏緩緩說著這幾年發生的事情。
“之前也是不想讓你擔心,這些糟心事我們就沒說,對了,其實說起來還得謝謝錢家的大小子呢,要不是他當時出面領著你二姐夫你爹一起,幫忙去方家坐鎮,你五姐估計過得更慘,哪可能獨門獨戶關起門來過日子。”
“五姐夫心思確實多,但這樣也欺人太甚了,庶子一個接一個的生,把嫡妻置于何地,我等下寫封信讓人送到慈縣去,看他怎么說,大不了就是和離而已,反正五姐也沒孩子,二嫁不是什么難事”,張平安皺眉道。
皇帝還有三門草鞋親呢,碰到這樣的事,他肯定是幫親姐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