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氏追問道:“難道寵妾滅妻還能讓當官的坐牢不成?我看咱們城里那些有些身份的男人都是一堆小妾啊,有的聽說也愛的不得了,就跟被小妾灌了迷魂湯似的。”
張平安搖搖頭:“律法里是有這一條,但是其實不好界定,也很少有人真因為這個坐牢的,我只是敲打下他們,畢竟以我如今的職位,想給方家人使點絆子實在太容易不過了,他們聰明些就知道怎么做了。”
張老二和徐氏這才明白。
徐氏也感到很無奈:“希望這次五丫爭氣點兒吧!”
“五姐已經活了半輩子了,不是小孩子,要是這次她再稀里糊涂的拿不定主意,那以后的路,不管是什么結果,也只能是她自己吞了,怨不得任何人”,張平安冷聲道。
如張平安所料,方家那邊剛開始不依,非要等著見一面。
但一聽管家說寵妾滅妻就有點底氣不足了,趕緊訕訕告辭回家。
方家大哥被拒之門外感覺有些沒臉,帶著跟來的幾人快速走遠后,才問方家二哥:“老幺可是正兒八經的方家女婿,怎么都沒提前收到消息,還要我們提前來替他趟這趟渾水。”
方家二哥也委屈:“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兩口子這幾年關系有多僵,根本就沒什么夫妻情義了,要我說,老幺這幾年也是太自大了,看張家小舅子去了北地,生死難料,自己又在慈縣做了個小官,慢慢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,今日這一切都是他該得的,看弟妹那意思,這次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了,搞不好要和離!”
方家大哥背著手來回踱步,搖搖頭堅定道:“絕不能和離,現在張家正是朝中炙手可熱的新貴,這么年輕的二品大員歷史上都少有,要說這中間沒有圣上的私心是不可能的,聽說當初還是圣上親自幫忙加冠的呢,足見皇上對他的青睞。
反觀咱們家,雖然曾經祖上出過舉人,那也是前朝的事兒了,更別提現在還沒落了,除了我和老幺在朝中有個一官半職外,你和老三連品級都沒有,說出去還是有些拿不出手,更結交不到什么上面的人物,所以張家這棵大樹咱們不能放過!”
方家二哥何嘗不懂,半晌后,嘆道:“那待會兒咱們回去后跟母親還有家里幾個女眷交代一聲,弟妹那邊再要鬧什么的話,千萬讓著些、哄著些,別把事情鬧大了,把她哄舒服了,怎么都好說。”
提起這個,方家大哥也是一肚子氣:“家里幾個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,認不清形勢,還當是從前呢,尤其是娘,今日回去我非得跟她好好掰碎了講,當初弟妹要是不小產,孩子都多大了,也不用怕別人要和離了,而且弟妹身份高了以后還能帶著孩子們出去走動走動,說門好親事,哪用像現在這樣!”
方家二哥聽后沒再說什么,心里卻暗想當初要不是大嫂設圈套拉踩別人,也沒現在這事了。
說白了,還是家里不和睦。
只盼老幺回來之后能將人哄好吧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