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愛占便宜的性子。
二姐夫劉湖生也跟著道謝,然后推拒。
兩口子成親十幾年,感情依然很好,夫唱婦隨,同時也婦唱夫隨。
“行了,就這么定了,也不是多大個事”,張平安最后一錘定音。
劉湖生笑了笑,也不再說什么了,又問起自家三弟的事:“平安,你要再見到水生了,幫我勸勸他,讓他回家看看,爹娘都念著他呢,多少年了,都沒見到他人了,我和大哥要不是帶著這一大家子,脫不開身,肯定要去親自尋他的。”
張平安聞言嘆氣,他又何嘗沒勸過呢!
但當著二姐夫的面,他還是安慰道:“行,二姐夫,你放心,這事兒我會放在心上的!”
“哎!你跟他說,贅婿就贅婿,也沒什么大不了的,人好好兒的就行,他平日信上總是跟我們報喜不報憂,其實更讓人擔心了!”劉湖生提起三弟就有些愁眉不展。
二丫跟著勸了幾句才好些。
從劉家出來后,知道了二姐一家的決定。
張平安便讓吃飽去了自己從前的一位同年府上下帖子,約人出來吃飯。
此人如今正在漕運上做事,有點兒實權,人也知道分寸,幫忙經手二姐夫的調動事宜是最好不過了。
聰明人說話不用講太透,此人聽完后便故作不經意般說起了自己長子的學業問題,正在為此苦惱中。
張平安笑了笑,表示愿意舉薦此人長子到太學念書。
這事也就辦成了。
太學雖然是隸屬于國子監,卻是大周朝目前實際意義上的最高學府。
是培養官員和朝廷棟梁的第一選擇。
最關鍵的是太學生可以通過“舍選”直接授官,或者參加科舉考試,中榜率遠高于地方學子。
能進去的各個都是人精,絕不是只會讀書的書呆子。
競爭也尤其激烈。
以權勢壓人的學子更是不少。
因此張平安從沒想過早早將外甥們送進去。
這人的長子進去了也只是第一關而已。
以后前途還未可知。
張平安不介意做個順水人情,順便達到自己的目的。
時間如流水般一晃而過,張平安還沒覺得過多久。
錢攸宜的五七、六七、七七便接連過去了。
好像自從過了二十歲以后,時間就一日比一日快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