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不懂這些,可我知道他們來者不善,就是沖著兵權來的”,青年眉頭緊鎖,心里的擔憂藏不住。
“還有,姓林的他們的事情我最清楚了,為什么不把差事交給我去辦啊,五哥、六哥他們忙著呢,交給我也是一樣的,我保證能把差事辦好”。
“我說了,不行”,魏存仁在一邊聽了連忙攔住話頭,“好了,十二,義父正煩心呢,你先回去帶兵操練吧!”
“大哥!我是在為義父分憂呢,我問的是他老人家,你總攔著我干啥!”青年十分郁悶。
他也是為了瓜州大營在勞心勞力啊!
魏存仁還想再說什么,魏乘風擺了擺手,“好了,你們倆不要吵了,其實這一天我早就料到了,只不過沒想到會來得這么早,我本以為,怎么著也能再拖個三四年的,不過既然來都來了,咱們也不要怕,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一切自有天意,十二,林俊輝等人的事情,得聽你大哥的,你不要鬧,此事事關重大,咱們必須得擰成一股繩一致對外。”
青年很聽魏乘風的話,聞言雖有些不甘心,還是很順從的應下了:“我知道了,那我聽大哥的!”
“這就對了”,魏乘風眼露欣慰。
沉吟片刻后又道:“我看他們這架勢,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,很有可能要在年前這段時間去玉門關打探一番的,你讓十三藏好了,不要露面,另外,如果他們真要去的話,讓大蔣陪他們一起,我猜那張平安應該也不會拒絕。”
“是,義父!”魏存仁聞言恭敬地點點頭應了。
“嗯,咳咳…咳咳咳”,魏乘風還想說什么的時候,多年的舊疾突然又犯了,忍不住捂著胸口咳嗽起來。
魏存仁和青年忙幫著拍背順氣,又喂魏乘風喝了一杯熱茶才緩過來些。
“義父,你這肺疾真得找個好大夫看看了,現在越來越嚴重了。”
“不用擔心,都是老毛病了”,魏乘風沒把這放在心上,接著剛才的話說下去,“以后再有金烏汗國送過來的信,直接燒了,不要再跟他們的人有聯系。”
“是,我明白,您就放心吧,義父,我扶您躺下歇會兒!”魏存仁嘴里應著,心里卻很擔心魏乘風的肺疾。
雖然是老毛病,可哪一年也沒像今年咳的這么頻繁的,偶爾還帶著鮮紅的血絲,不是好兆頭。
兩人等魏乘風躺下后才退出來。
“十二,大哥現在交代你一個重要任務,比去塞外還要重要。”魏存仁一臉凝重。
“大哥,你說!”
“你去瓜州城里找幾個擅長肺疾的大夫過來,無論花多少銀子,無論用什么方法,都要把人請過來,我看義父這個情況不太妙,他嘴里總說沒事,但實際上卻并不是他說的那么輕松,我這心里愁啊!”
“大哥,你放心,我這就去,要是瓜州城的大夫不好,明年開春了,我就去中原找、去京城找,一定能有醫術好的大夫把義父治好的”,叫十二的青年認真的點點頭,然后大步離去。
魏存仁心里郁結,他太清楚如果義父有個萬一會引起多大的變動,他們本就不妙的形勢恐怕會雪上加霜。
到時哪兒還能有他們的活路。
張平安和錢杰回營時,也聽了一嘴,知道是魏乘風年輕時在戰場受了傷,落下的老毛病了,不太要緊。
因此差人送了幾份補品過去后,便沒太放在心上。
兩日后,廖知府便差許將軍將物資送了過來,前前后后有幾十大車。
“時間倉促,這些是瓜州城內能抽出來的極限了,現在快要過年了,大雪封路,不會再有商隊過來,城內百姓也都在采買東西,物資不豐,見諒!”,許將軍拿下帽子解釋著。
張平安知道情況,沒怪他,將銀票遞過去,“你看看這些夠嗎?”
許將軍得了廖知府囑咐,并不收銀子,“幾位大人是為邊關將士和百姓著想,廖知府也想略盡綿力,銀子就不收了,對了,廖知府還托我給幾位大人問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