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是不可能打。
現在的雷鷹和剛才的雷鷹完全是兩個人。
許大海當年武考失利就出來歷練,別的不敢說很擅長,這識人之術還是有的。
隊長一把這三人挑出來,他一眼就感覺那個看似最弱的冷鳶,實則最危險。
而那個陳蠻,也透著一股他看不太懂的氣息。
唯獨這個雷鷹,他不僅了解,而且對其實力也是有點數的。
因為兩次戰斗中,這個雷鷹都出了力,也用過武學,但都平平無奇,稀松平常。
完全不像那個冷鳶在藏拙。
如今的雷鷹,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改變,他連一點戰斗的想法都沒有。
光憑氣息,許大海就感覺在場眾人,恐怕就算那幾個五境的隊友,也打不過此時的雷鷹。
“隊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?”
此刻,他腦海中升起一個古怪的念頭。
這么多人,都看著的。
隊長好像什么都沒做,只是讓雷鷹靠近說了一兩句話,摸了一下隊長手掌的什么東西。
前后根本不可能發生這么夸張的變化?
完全超出了眾人的認知。
像是身體中被激活了什么一樣。
可雷鷹天賦談不上多出眾,自身根基也損毀了,體內難道還潛藏著什么第二天賦不成?
但雷鷹要有第二天賦,怎可能是這般處境?
沒有人看得懂。
其實,就算雷鷹自已也看不明白。
此刻的他,感受著身體中那充沛的力量,甚至遠超自已全盛時期的力量。
以及能夠肆意操控的雷亟之力。
身體各處再無那種阻塞感,反而一片通暢。
仿佛,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。
即便這里還是異星戰場,環境極其惡劣,雷鷹也感覺是如此的與眾不同。
‘這難道是我的天賦?’
‘只是,一個高級天賦,怎么會這么厲害?’
雷鷹看向王閑。
他明白。
剛才觸摸時,他只是感受到對方手掌有一股細微的金色雷弧,讓他手掌微麻。
僅此而已。
怎會讓自已發生這么巨大的改變?
其實細數雷鷹的經歷,他經歷的劫難,不止一重。
天賦潛藏的力量,也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年。
作為戍衛武者時,雷鷹才二十出頭。
如今都三十多快四十了。
因諸多劫難沉淀在身體中的天賦力量,只待某刻被激活罷了。
王閑只是稍微激活奔雷金光蟬的斷肢,使其里面散發出些微奔雷金光蟬掌控的雷霆之力,以此激活潛藏在他體內,那整整的屬于‘雷亟萬劫身’的力量。
一個小小的催化。
實際上,如果不是雷鷹被穿了琵琶骨,根據受損導致身體有缺陷的話,他在劫難之后,自省自悟,自已就能激活雷亟萬劫身。
尤其是到了三劫之后,只要劫難不死,都不需要自省自悟,天賦自動提升。
只不過嘛,一切總是開頭難。
這個天賦唯一麻煩的,就是開頭幾劫尤為困難。
武者很容易承受不住打擊,就此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