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如玖壞笑著湊近,故意拖長了音調:“哦~那是因為什么呀?“她伸手戳了戳韓寶兒發燙的臉頰,“某些人和顏昔師兄關系那么好,最近也很善解人意的天天幫人家帶東西,現在人家妹妹醒了,可不就更……“
“顧!如!玖!你竟然敢打趣我!我一定要收拾你!“韓寶兒羞惱地撲上去捂她的嘴,兩個姑娘頓時在草地上滾作一團。
“怎么啦?我說的不對嗎?你不是和顏昔師兄一直都非常要好嗎?“顧如玖故意將要好兩個字說的很重,就是故意逗韓寶兒。
韓寶兒尖叫一聲,手忙腳亂地又去捂她的嘴:“你個壞丫頭,你不許說!“
兩個少女毫無形象的鬧成一團,正準備“開戰“,卻聽見身后傳來一聲輕笑。
轉頭一看,顏昔不知何時站在藥圃門口,一襲青衣如水,手里還提著個食盒。他顯然聽到了方才的對話,俊秀的面容上帶著笑意,目光卻落在韓寶兒身上。
顏昔靜立在藥圃的月洞門前,一襲雨過天青色的長衫被晚風輕輕拂動,衣袂上若隱若現的銀線竹紋在暮色中流轉著水光。他身姿如松,肩頭還沾著幾片新摘的茶葉,想來是剛從后山茶園歸來。手中提著的紫檀食盒雕著纏枝蓮紋,縫隙間滲出絲絲清甜的蜜香。
他生得極俊,眉目如畫,偏偏又帶著幾分壞壞的局促。此刻薄唇微揚,帶著幾分了然的笑意,目光卻溫柔地鎖在韓寶兒身上。
當看見少女通紅的耳尖時,他眼底掠過一絲促狹,故意晃了晃食盒,里頭的瓷碗相撞發出清脆聲響。
韓寶兒瞬間僵住了,保持著騎在顧如玖身上的姿勢,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。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到了脖子根,連耳尖都變成了可愛的粉色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“她結結巴巴地想解釋,卻越說越亂。顧如玖趁機從她手下溜出來,躲到一旁含笑看戲。
顏昔緩步走來,將食盒放在一旁的石桌上:“家妹醒了,特意讓我來大家這些時日的照顧。”他聲音里都透著開心,整個人不像是,從食盒中取出一碟晶瑩剔透的靈果糕,“這是她親手做的,說一定要請大家嘗嘗。”
“咳咳”韓寶兒開始假正經了,她猛地直起腰板,小手握成拳頭抵在唇邊,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,連帶著腦袋上兩個小發髻都跟著晃了晃。她板起臉時,圓潤的蘋果肌卻不受控制地微微鼓起,嘴角拼命往下壓,卻還是泄露出一點可疑的弧度。
最要命的是她那對紅得滴血的耳朵,在夕陽下簡直像兩片半透明的紅玉,連細小的絨毛都清晰可見。耳垂上掛著的小鈴鐺隨著她故作鎮定的動作叮當作響,反倒顯得欲蓋彌彰。她眼神飄忽得厲害,一會兒盯著地上的螞蟻搬家,一會兒研究起自己指甲上的月牙,就是不敢往顏昔那邊瞟。
“那個……今天的云真圓啊!”她突然指著天空沒話找話,結果指尖一抖,把系在腕間的帕子甩了出去,正好糊在路過靈兔的臉上。兔子不滿地甩甩頭,她卻手忙腳亂去撈,差點一頭栽進溫泉池里。發間簪著的海棠花隨著動作滑落半截,顫巍巍地掛在耳邊,活像她此刻搖搖欲墜的“鎮定”假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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