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人家說你殺了我師兄的時候,我還不大相信的,如今看來是真的了,你的武功恢復了嗎?”
這句話說完,白茸避過對方拍來的掌風,繞到沈嶠身后,點住對方穴道,又忽然將他從背后攔腰抱住,頭繞至他身前:“明明是個道士,卻生得這樣好看,你讓我們魔門的人還怎么混?”
一邊說,一邊竟還在沈嶠鼻尖上親了一口!
這一連串動作發生得太快,沈嶠元氣大傷,與她過招已是勉強,沒料想她會如此舉動,當即嚇了老大一跳,臉上驚容不淺。
白茸咯咯一笑:“從看見你的那一日我就想這么做了,今日總算得償所愿!”
穴道受制,動彈不得,沈嶠索性放棄毫無必要的掙扎:“你待如何?”
白茸:“你殺了霍西京,還問我欲待如何,霍西京那廝平日奉承得好,師尊喜歡他,這事一出,他老人家很是生氣,讓我將你帶回去處置呢!”
她越看越覺得沈嶠好看,合歡宗里不分男女俱是美貌,但因修習魅術,行事無所顧忌的緣故,這種美貌也絕不可能給人清冷出塵的感覺。
若說合歡宗眾人是在六欲紅塵中沉浸翻滾的魅魔,那么沈嶠就像寺廟里高高在上,無悲無喜的神像。
可對瀆神者而言,越是如此,他們就越想玷污神像。
白茸歡喜道:“不過我現在有些不舍得了呢,你生得這樣好看,落在我師尊手中,只怕備受折磨,不死也要脫層皮。上回《朱陽策》妄意卷的內容我記不大全,你若肯與我對照,重新背一遍給我聽,我就放了你,回去和師尊說我打不過晏宗主,如何?”
沈嶠:“玄都山藏有《朱陽策》游魂卷,你既知我是沈嶠,為何不讓我將游魂卷也一并背給你?”
白茸笑道:“你當我傻么,游魂卷我又沒聽過,你就是打亂了順序胡七八糟背一通,我也不知真假,妄意卷我好歹是記了大半的,只是沒能記全,你若故意混淆順序,我好歹能分辨出來。”
沈嶠:“若我不肯合作呢?”
白茸嬌滴滴道:“那奴家就只好將你交給師尊了呀,你不會沒聽過我師尊桑景行的名聲罷?他可比我那師兄霍西京還要殘忍數倍,男女不忌,最喜采補,還喜歡在床幃間將人折磨得奄奄一息,你這樣的美人若是落在他手里,我可不敢想象。”
沈嶠嘆了口氣:“你們都當我是虎落平陽,任人欺侮,所以想如何便如何,儼然將我當作囊中之物,如此情形,我怎敢不振作,就算不去魚肉別人,至少也別讓人魚肉才好啊!”
白茸愣了一下,還未來得及想明白沈嶠這句話的用意,便見對方忽然出手,修長食指朝她點了過來!
“春水指法?!你怎會春水指法!”
白茸駭然變色,往后疾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