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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希不敢直視程子浩,她扭過頭去,小聲說道:“每次都是我吃事后藥,事后藥對身體的損傷比較大,你可以帶套嗎?”
程子浩的眉頭緊蹙,他伸出手捏著沈希的下巴逼迫她正臉面對自己,剛才她嘮嘮叨叨地勸導他愛惜自己的話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,看來,她自己是這句話的實踐者,倒是真的挺知道愛惜自己的。
她不過是個孩子,比程嘉怡的年紀還要小,可是她小心翼翼討好他時的姿態,還有她默默吞咽苦果的隱忍與她的年齡嚴重不符。看在今晚那碗面條的份上,程子浩決定不跟她計較她的大膽提議。
程子浩這樣捏著她下巴,將她桎梏在他手中時,沈希是害怕的,她怕下一秒他就會對著她冷笑,然后像毒蛇一樣質問她有什么資格對他提要求,用他的高傲和不可一世將她卑微的自尊踩在腳下。可是她想試一試,既然他已經說過兩人是銀貨兩訖的交易關系,那么她憑什么就比他低一等呢?同樣是人,沒有人愛惜她的時候,她自己總要愛惜自己。
看了她幾秒鐘,程子浩突然放開她,沈希身上的力量一撤去,她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。然后她看到程子浩長臂一伸,撈過床頭柜上的手機,撥了一個號碼后對電話另一端的人說道:“杰森,送兩盒岡本到南山別墅這邊來。”
沈希真想把自己埋進被子里,然后一輩子當鴕鳥,再也不出來。讓助理給自己送避孕套,這樣的上司……臉皮可真厚,他明天還能神色如常地面對他的助理嗎?剛才他胃病犯了疼成那個樣子都沒想過讓助理來送藥,上床比命還重要?
沈希覺得這個樣子的程子浩已經沒救了,精-蟲上腦的男人實在可怕。
沉默在臥室里蔓延著,沈希覺得他們現在的處境很是滑稽,親熱到一半,雙雙坐在床上等著別人來送避孕套。
“我先去洗個澡。”沈希起身下床,率先打破了沉默。
她從樓下找出那天晚上收拾過來的睡衣,這條睡衣已經陪伴她很多年了,樣式老土,但是布料舒服。
在浴室里洗了很久,久到沈希快要把身上的皮搓下來了。如果可以,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換一層皮,把程子浩碰過的地方統統換掉。
“砰砰砰”浴室的門被敲了三下,程子浩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,“你是打算睡在里面嗎?”
“……馬上就出去。”沈希扯過浴巾胡亂地擦著,她寧愿睡在濕漉漉的浴室里也不愿意睡在程子浩身邊的,可惜睡在浴室里并不能睡來錢,而程子浩卻是個聚寶盆一樣的存在。
沈希套上睡衣走了出去,程子浩立在門口打量著她,手中拿著兩盒岡本,看來他是剛從樓下助理手中拿過東西來。
沈希腳下趿著居家拖鞋,睡衣已經舊得分辨不出原來印在上面的圖案了,頭發濕漉漉的,有幾縷貼在她水靈靈的臉上,也許是剛從氤氳著熱氣的浴室里走出來的緣故,她的唇瓣也濕漉漉的,似是被雨水沖洗過的花瓣,鮮艷得要滴出水來。
“我洗好……”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口,程子浩就把她按在墻上用力地吻了上去,他的大手熨帖著她纖細的腰肢,唇舌強有力地攫取著她口中的津液,沈希只能嬌喘著承受,期待著下一秒,再下一秒他就會把自己放開。
今晚的程子浩一如之前那么狂野,甚至今晚的他更加瘋狂,沈希被他抱起扔到床上,任由他擺弄著,每一次他的時間都很長,沈希緊緊閉著眼睛,身體被他撞擊得像是一塊浮木,只能隨著水的波動起起落落。
終于,他咬著她的肩膀釋放了。沈希整個身體都是濕漉漉的,像是重新又洗過了一次澡,她的頭發還沒有擦干就被他脫了睡衣壓在床上,現在發絲凌亂地黏在臉上,她連伸出手來理一理的力氣都被抽空。
可是,程子浩仍舊不止饜足,他火熱的身體再次覆上沈希柔軟的嬌軀,一連三晚,沈希真的吃不消了,她的頭腦已經不再那么清醒,半瞇著眼睛懇求道:“求求你,我好累,不要了可以嗎?我想睡了。”
“不可以,”她聽到程子浩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,“等一會兒再睡。”頓了頓,他的聲音再次響起,“明天我就出差了。”
所以呢?
所以,程子浩將沈希翻了個身,欺身而上,用力地頂了進去。
此時,沈希覺得自己像是乘在一條迷途的小船上,她劃得很累很累,想要停下來,可是風浪太大,前方又迷霧重重,她看不到岸,又害怕船被風浪打翻,所以她只能強撐著不停地劃啊劃,在顛簸中摸著方向前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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