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還想讓我……還想讓我……難道這不是露水姻緣,在她心里,我們能有“以后”?”驀地熱血上涌,覺得自己被珍惜看重,在她心目中與眾不同。這樣的感覺前所未有,歡喜得像要鼓炸胸膛,此刻便要他為懷中的女子而死,怕也是毫不猶豫。他想起晨間禁園的景況,大著膽子欺近她雪潤的粉頸,輕聲喚道:
“影……影兒!”
橫疏影噗哧一笑,打了他一下。“這可不是你叫的。我呀,能做你姊姊啦,小呆瓜!”說著又拿柔膩的手心細細撫揉,生怕打疼了他,邊揉邊笑著:“不過這個好些了,我不生你的氣。”
耿照忍不住面露微笑,福至心靈,抱著她低喚:“姊!”
橫疏影聞言一怔,停下動作。片刻,雪白的胴體才慢慢轉過來,一雙腴潤晶瑩的修長藕臂溫柔地穿過他脅下,小臉埋入他的頸窩,將他抱得滿滿的,碩大的雪乳自兩人胸膛緊貼處擠溢而出,觸感飽實勻厚、溫軟綿滑,滋味妙不可言。
耿照從未見她有過這樣孩子氣的動作,一時反應不過來,任她抱著,半晌才遲疑道:“姊……姊?”橫疏影一動也不動,任性地緊摟著他;過了一會兒,才以鼻音咕噥著應道:“嗯?”
耿照更無疑義,笑著將她抱緊,低頭喚道:“姊!”橫疏影仰起頭,兩人四唇相接,吻得心魂欲醉,難舍難分。“我干下這等大逆不道之事,玷污了姊姊,就算城主要將我千刀萬剮,那也是天公地道。”兩人依依不舍地分開,耿照喃喃道:“明知如此,我半點也不后悔,就像著魔似的,我……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。”
橫疏影噗哧一聲櫻唇微抿,促狹似的一笑。
“好啊,你把姊姊當作勾人魂魄的妖精么?”
耿照慌忙搖頭,正急著想開解,懷里的橫疏影伸出剝蔥似的食指輕點他鼻尖,淘氣笑道:“姊姊逗你玩兒呢!傻小子。”頓了一頓,細聲道:“就算城主知道了,頂多吃吃飛醋,不會拿你怎樣的。”
“為什么?”
“因為他欠我的,可多了。”橫疏影寂寞一笑,瞇出滿眼淚花:
“豪門姬妾唯一的出路,就是替主人懷上一個男孩兒。若無庶子,別說是榮華富貴,便想安身立命也未必能夠。光是這十二年來他沒法兒再碰一碰我,已十分對我不住,除了將流影城的一切交我打理,他在銀錢田產之上也對我很大方,還曾親口對我說:“你要是想男人了,盡管去找些年輕力壯、英俊瀟灑的哥兒來陪。總之,是我對不起你。”
“我原以為他是說笑,一直沒放心上。后來城中流蜚忽起,說我專揀英俊少年入幕,背地里與他們干出淫穢之事,閭丘貫日那老東西豬油蒙心,竟跑去參我一本。
“主上把他兒子叫進城,當眾說:“不管她干了什么,都是我準的!誰敢多說一句,我便割了他的舌頭!古人徙木立威,你老頭年紀一大把了,殺他也立不了什么威信,父債子償,今日本侯便留下你的舌頭!”閭丘弘那太平少爺嚇得魂飛魄散,連滾帶爬逃了回去,我才知道主上是認真的。
“他竟私下跟我說:“我瞧鐘陽那小子生得不壞,你眼光倒好,不算墜了我的面子。”聽得我啼笑皆非,一下子不知該氣惱還是傷心才好。要是我早些看開,免了這十幾年來城務纏身之苦,不定已嘗遍世間英俊郎君的好處,也算是艷福無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