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組織的計劃,勸你最好不要插手。”
“我救哪個會礙到“組織的計劃”?”他刻意強調咬字。
鬼先生沉默良久。“與耿照相干,另一名少年便不相干。”
胡彥之咬牙狠笑:“那我救阿傻,便不干“組織”屁事!”
“接下來我還有得忙,沒工夫跟在后頭替你收爛攤子。你自己留神,別把命弄丟了。組織的事與你無涉,不許再接近骷髏巖,一切待我命令行事,聽到沒有?”興許早已習慣胡彥之的桀驁不馴,鬼先生也沒想聽他好聲好氣地應答,交代完畢,便即轉身。
“你們“組織”的消息靈通得野狗也似,你早就知道人在哪里了,對吧?”身后胡彥之突然開口,齒間仿佛咬碎怒雷,隱震伏野。“那人,我見過了。你明知我從流影城來,怎不問一問?”
“鬼先生”聞言停步,卻未回頭,語氣里似有一絲不耐。
“我不想同你瞎纏夾。這個當口,別拿小事煩我。”
“對我,可不是小事。”胡彥之牽著策影追上了鬼先生,又緩緩自他身畔走過;交錯之間,冷不防地舉臂一揮,從后方打掉了他臉上的糊紙面具。“你忒愛戴面具見人,別戴這種貨郎叫賣的便宜貨。我把你的寶貝藏回了老地方,這輩子就算你跪著求我,我都不會再戴一戴,你自己好生戴去!”
老胡霍然回頭,明明目光森冷,卻仿佛強抑著滿腔怒騰。
那是種備受傷害的意冷與心灰。
“……聽到了沒,“深溪虎”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