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照略微思索,回答道:“我是寺中僧人,法號慶如。是了,郁姑娘,你是怎么落入了集惡道手中?”
那少女郁小娥咬了咬嘴唇,低聲道:“近日敝門分舵之內,已有數人無故失蹤,我與門中的姊妹外出加強巡邏,卻遭一批鬼卒偷襲,可恨那白面傷司不畏刀劍,殺之不絕,同行的姊妹們俱都犧牲,只有我被抓了回來。”
耿照沉默點頭,片刻又道:“我聽說玉面蟏祖正四處尋找一名女子,我若握有此人的行蹤,并有把握將其擒捉,不知天羅香出不出得起花紅?”
小娥渾身一震,低頭不語,似是在說:“他連這也知道!”低垂眼簾,睫毛一陣輕顫,半晌才抬頭道:
“此事乃我門中機密,原不該說與外人知悉,但恩公救我性命,小娥不敢隱瞞。那賤人與本門有偌大冤仇,數月以來,在東海各地誘殺本門的弟子,門主下令緝捕。數日前在蓮覺寺發現賤人蹤跡,本門八大護法齊出,卻被她害死了一半兒,賤人逃之夭夭,迄今下落不明。”
耿照心懷一寬,喜動顏色:“天可憐見,明姑娘平安無事!”忙輕咳兩聲以手掩口,唯恐教郁小娥窺破了機關。
郁小娥恍若不覺,續道:“我家門主恨極了那賤人,但卻不愿教她落在在外人手里。恩公若信得過我,不妨將下落說與小娥知曉,由我代恩公向門主稟報。”
他本只為打聽明棧雪的消息,明姑娘既不在她師姊手里,不必無端惹上天羅香,搖手道:“不妨。我與蚳夫人也算是熟稔,她若知我要出面,興許愿意付出代價。”
郁小娥雙頰暈紅,細小的胸脯砰砰直跳,微露一絲羞澀,細聲道:“恩公真是英雄了得。我們平日想與姥姥說上一句話,那也是很不容易的。”
耿照不欲與她深談,一指幾上包著肉脯干果的油紙包,淡然道:“你先用些飲食裹腹,待氣力復原了,我再為你削去手腳上的鐐銬。集惡道中人均是夜晚行動,白日歇息,姑娘可乘明日午時下山返回來處。”
他救郁小娥下石臺時,只來得及斬亂鎖煉,圈住踝腕的精鋼鐐銬因為沒有鑰匙,無法打開,只得在兩面各劃一刀,慢慢以刀刃鋸深;待其中一處刃口割得差不多了,再用蠻力扳開,如此方能取下。
郁小娥艱難地移動雙手,打開紙包,撕了一片肉脯欲放入口中,誰知雙手才剛舉至胸口,又“碰!”墜落床榻,精鋼鑄成的手銬幾將床板撞出坑來。耿照看得不忍,心想:“難怪她更衣如此緩慢,那鐐銬份量著實不輕。”走近身去,也在床沿坐下,將肉脯撕成小塊喂她。
郁小娥羞紅雪靨,閉著眼睛小口、小口吃著,一會兒又輕聲道:“恩……恩公,小娥想喝點酒。夜里好……好冷。”
耿照雖不覺寒冷,卻也依言斟了一杯,讓她偎在臂間,小心喂飲。郁小娥滿滿喝了一杯,雙頰酡紅,兀自閉著眼睛,忽然輕輕扭動身子,低聲輕呼:“好……好熱!好熱!”卻連耳根都紅了。
她伸手似想略寬衣襟,讓滾燙的肌膚透透風,豈料雙手一舉起,鋼鐐旋即往下一墜,鮮筍尖兒的玉指卻已勾住了衣襟,“唰!”一聲破風利爽,黑綢尼衣分了開來,露出其中的雪白胴體,細薄如女童的身子晶瑩可愛,隆起的飽滿恥丘上頭覆滿卷茸,她渾身上下,只有這一處最不像小小女孩兒,烏黑粗濃的毛根無比茂密,滑亮柔軟,充滿濃濃的情欲挑逗。
耿照一手攬著她,另一只正要替她拉過衣襟掩起,忽被郁小娥的小手捉住。她羞得閉目仰頭,溫熱的唇瓣貼著頸背一路上行,幾乎含住他的耳珠,吐息全噴進了耳蝸里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