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照面紅耳赤,顧不得利刃加頸,回頭怒道:“你笑什么?滿口污言,胡……胡說八道!你……”忽爾出神,一時竟忘了要說什么。
卻見她雙手環抱,右掌隨意刁著那柄青鋼利刺,臂間夾了對熟瓜似的傲人乳峰。她的乳質綿軟已極,沉甸甸的猶如貯滿酪漿的渾圓乳袋,將鎖骨以下拉得一片細平,至雙乳處才又突出險峰,落差之大,直欲令人失足而死。
圓潤飽滿的奶脯被纖細的手臂一夾一捧,端出鼓脹脹的兩只碩大乳球,大把美肉幾從襟布中擠溢而出,撐薄的綾羅底下隱約透出一抹乳肌酥白,細密的織綾網眼中似將沁出奶蜜。
符赤錦又笑了一陣,才注意到他兩眼發直,順著目光一低頭,雪靨倏紅,本能地揪緊襟口,冷笑:“這般眼賊,還說不是為了漱玉節那騷狐貍?”
耿照益發窘迫,只敢在心中反口:“漱宗主言行合度,斯文有禮,怎么也說不上個“騷”字。倒是你還更像些。”想起帝窟眾人對她的輕蔑、背后的諸多流蜚,還有她在車上倚窗發怔的空洞神情,不知怎的心底一揪,不忍再妄加非議;定了定神,低聲道:
“符姑娘,對不住,我不是有意對你無禮的。是你……生得好看……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唉!總之,是我不好。”
符赤錦輕哼一聲,神情似笑非笑,卻未窮追猛打。她面上彤紅未褪,置身于暗室一隅,豐潤婀娜的身子背光俏立,益發襯出胸頸之白,猶勝新雪。
見她一身風姿如雪,與五里鋪那艷若桃李、心如蛇蝎的紅衣少婦判若兩人,耿照忽想起了明棧雪:“人的善惡好壞,豈能單以一面來評斷?說不定她真有苦衷。”小心翼翼道:
“我不為瓊飛而來,瓊飛自有旁人搭救。符姑娘要那三頁“赤血神針”的殘篇,不就是為了交換瓊飛的安全?”
符赤錦嬌顏丕變,“唰!”擎出蛾眉鋼刺,抵正他的脖頸,低叱道:“你怎知赤血……此事?說!是何人派你來的?”耿照搖頭:“沒人派我來。赤血神針的事,是我在車里聽見的。”
“胡說八道!你--”
“我騙你干什么?”他一臉無辜:
“你和你三位師傅要赤血神針的……”
“住口!”
“明明就是你自己開的口。那赤血神針……”
“好啦好啦,我信你便是!”符赤錦幾欲暈倒,咬牙低道:“……你莫再提那四字!”見耿照終于會過意來、滿臉尷尬抱歉的模樣,不禁又氣又好笑,心想:“他若是故作偽詐,演技也未免太高了些,看來真是他聽見的。這小和尚年紀輕輕,怎能有如此的耳力修為?”
耿照料想自己的猜測便未全中,起碼也有五六成,心中更加篤定,又道:“符姑娘,我雖是外人,卻有一言相勸,姑娘莫嫌我冒昧。岳宸風武功既高,城府又深,姑娘獨力救人風險極高,不若與宗主把話說開,大家合力為之,勝算也能高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