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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照隨阿紈同去,沿途四顧,遠近漁燈點點、波光粼粼,詫道:“不是出城么?怎往水港邊來?”阿紈回答:“半夜里難以出城,走水路方便些。”耿照想想也是,他持有鎮東將軍府發放的通牒文書,帝窟眼線卻無此便利,自須由水路潛出。
阿紈領著他登上一條平底快船,那船比水月停軒的前導船“搖月”、“浣月”還要大些,船艙也寬闊許多。耿照隨她推開艙門而入,阿紈點起燈火,艙內幾把竹椅、一張軟榻,布置得雅致舒適,一點兒也不像探子舟,說是一條具體而微的小畫舫也使得。
阿紈低著頭掩門閉窗,將橫栓拉起,轉身緊靠艙門。
耿照注意到她燃了熏香,紫檀幾上的瑞腦銷金獸口中香煙氤氳,裊裊飄散,不覺蹙眉。
“典衛大人請……請坐。”
話雖殷謹,阿紈依舊背靠艙門,回避著他的目光,低頭嚅囁:“大人口……口渴不渴?婢子先給您沏壺茶可好?”沒等他開口,一扭腰便到了幾前點水沏茶,慌亂的模樣頗似小鹿逃命,惶惶然不知所以。
耿照四下移目,將艙內景況一一收入眼底,見她纖薄的背影有些瑟縮,滿腔急怒頓無著落處,心中一絲不忍,終于還是在油竹椅上坐下來。阿紈端著漆盤茶具等,小心置于手畔,壺口猶見熱氣,水竟是溫的。
“大人請用茶……”
“我不會喝的,阿紈姑娘。”
無視女郎的驚惶,他揮手打斷她的話語。
“這艘船最少要三人才能操帆弄槳、駛入河道,你并不打算帶我出城,更遑論去蓮覺寺。這是漱宗主的意思么?”
阿紈呆怔片刻,似下定決心,起身解開腰帶,“唰”的一聲,軟綢自肩頭滑落,衣下竟空空如也,連肚兜也沒穿。少女光滑緊致的肌膚在燈焰之下分外耀眼,腰帶以上再無片縷,益發顯出黑者極黑,白者益白。
“阿紈姑娘!”
耿照不敢正視,余光瞥見她褪下裙裳,正彎腰翹臀,從褲筒中抽出一條雪潤潤的大腿--阿紈體型與弦子相彷,只略腴一些,同樣是窄身削肩、圓腰一束,連胸乳都是玲瓏稱手,尺寸雖不甚大,卻是飽滿滾圓。
身子如此苗條,阿紈的大腿卻出乎意料富于肉感,望之雪綿,稍觸即陷,教人不忍釋手。耿照瞥見腿心夾處一抹烏卷,哪敢讓她再脫?起身欲阻:
“別這樣!阿紈姑娘……”
阿紈從未在陌生男子面前赤身露體,見他伸臂暴起,嚇得驚呼,直覺便要掩住胸脯,忽想起此行任務,閉眼咬牙,徑將玉乳往他掌間挺去。耿照無奈縮手,想封她穴道,又見一身雪肉酥盈,何處能著手?長嘆一聲抱臂而坐,沉聲道:
“阿紈姑娘,你這是做什么?”
阿紈裳下未著片縷,連羅襪也沒穿,踢掉兩只繡鞋,全身已一絲不掛,一手掩胸一手遮著腿心,仿佛將暈厥過去。
她不如弦子頎長,褪去衣物之后,整個人反而腴了一圈,上身雖苗條,腰下卻甚豐滿,除了棉花似的大腿,小腿線條亦十分結實,足脛較弦子略粗,肉呼呼的充滿女性魅力,仿佛半身是少不更事的幼女,半身已是成熟婦人,裸體散發出濃厚的色欲氣息。
阿紈的容貌堪稱出眾,身段亦十分傲人,盡管情況極是怪異,耿照仍不覺喉間滾動,咽下一口饞涎--當然他知道這不僅是阿紈的美麗胴體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