漱玉節注視他良久,濃睫低垂,淡淡一笑。
“典衛大人如此著緊阿紈,也算情義深重啦。便由妾身作主,將阿紈許配給大人可好?”
耿照一愣,紅著臉拼命搖手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!我……不能……這……唉!”
漱玉節促狎似的笑道:“是了,典衛大人一聽弦子有難,忙不迭趕來搭救,其實大人心里更歡喜她些。這樣,她二人均出身黑島,妾身就當嫁了雙女兒,將她倆都許配給大人可好?”
“如何使得!”耿照簡直嚇壞了。“我……不是……”
漱玉節露出恍然之色,抿嘴笑道:“原來如此。看來大人還是喜歡弦子多些,我便將弦子許配給大人,做為貴我盟證。至于阿紈么,我會替她覓個好婆家,典衛大人不用擔心。”
耿照壓根沒這個念頭,被她一頓搶白,頓覺頭暈腦脹,一時不知該如何還口。
漱玉節以為他遲疑起來,“噗哧”一聲,睜大了眼睛:“你是真歡喜弦子呀!”
耿照這才會過意來,知她有意相戲,沉著面孔不說話,雙臂抱胸,定定等著她開口。
漱玉節自顧自的笑了一陣,漸漸收聲,半晌才抬眼看他,目光沉銳。
“你惱我視阿紈如無物,我不怪你。過去幾年,我歲歲送出本島的美貌少女,供岳宸風淫辱,里頭有要喊我姑姑阿姨的,有的則是我看大的家臣愛女。我非是不痛,只是學會了如何待心痛如常事;縱使心痛如絞,該犧牲時就要犧牲,誰都一樣。
“岳宸風的紫度神掌雖厲害,我五島多的是不怕死的豪勇義士,蟻群食象,不致讓他猖狂如斯;那廝真正得以挾制五島的,恰恰是你體內的化驪珠。為收回此珠,一百個阿紈也剮得,即使她是我的親外甥女。”
阿紈如此美貌,元陰滋補不遜于神君嫡系的符赤錦,耿照隱約覺得有異,此刻方知竟是漱家的血裔。
(如此說來,她便是瓊飛的表姊妹了?)
她的容貌、體態雖與漱玉節不像,一旦知道兩人有如此相近的血緣,再回味起適才的激烈交媾,胯下婉轉嬌啼的少女竟與漱玉節的形象相迭合,破瓜的刺激與射精的痛快被血緣連綴起來,插的是她、射的也是她,仿佛又狠狠痛嘗了眼前的甜熟美婦一回,余韻中更添幾許銷魂。
當年岳宸風血洗紅島,漱玉節知勢不可為,在化驪珠回歸前難以硬撼,便將族中幼女編入潛行都,或變造身份,或移花接木,盡力保存黑島的血脈。如阿紈這般親近的血緣,是留待將來有一天岳宸風向她母女伸出魔掌時,賴以周旋的重要棋子。
漱玉節并不愚笨,耿照心想。不像是會被古老無稽的傳言牽著鼻子走的人。
她不惜一切也要奪回的化驪珠,決計不只是一枚殊異的珠子,背后定有天大的干系。
“化驪珠到底是什么,宗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