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耿照虎吼道:“可惡至極!”長身暴起,猛將她撞倒在榻上!
這下變生肘腋,漱玉節全無防備,背脊一碰墊褥才又彈起,耿照與她身子相貼,幾乎撞進懷里,臂圍已失,情急下右肘一收,無聲無息往他腦后撞落,應變不可謂不高。
可惜這眨眼間的殺意,在碧火神功之前無所遁形。耿照本能往下一滑,抱住美婦蛇腰,眼耳知覺才反應過來;見漱玉節肩頭微動似要出手,用力將她一翻,以肘壓制背門!
漱玉節回臂不得,扭著屁股掙扎幾下,倏地右足反勾,同樣無聲無息,腳跟徑取他股后的“尾閭穴”!這式原是“蝎尾蛇鞭腿”里的陰招,在她使來,與瓊飛可說是天地云泥,再加上出腿前刻意擰腰扭臀,混淆動靜;心計之工,猶勝招數。
偏偏她遇上了“碧火神功”。
耿照上身不動,腰下突然甩出榻外;幾在同時,漱玉節“唰!”羅裙翻起,一條雪酥酥的渾圓玉腿如月牙倒掛,彎似蝎鉤,套著羅襪鳳履、不盈一握的小腳丫子勾了個空,腳跟幾乎蹴中自己的背心,露出兩瓣粉嫩雪股,裙中竟是一絲不掛。
她慣穿華服,裙裳內外數重,外加大帶、蔽膝等,裙底本就不穿--非是帝窟宗主標新立異,而是服制自來如此。裈、褲等本為方便勞動,豪門富戶的金枝玉葉又毋須下田,重衣腰纏之下再穿褲衩,怕連解手亦不能夠。
耿照無心春光,驀地肘下一動,漱玉節趁他半身凌空,便要掙脫壓制。他運起玄門正宗的碧火功訣,將下墜之力悉數挪至肘底,內力一催,重如兩名耿照相迭,又將漱玉節穩穩壓住,扭身坐回她大腿間;腳掌內勾,制住她的小腿。
“放……放手!”
漱玉節亂發披面,咬牙嘶咆,低沉沙啞的嗓音宛若雌豹,與先前的溫文婉約判若兩人。耿照真氣尚未調勻,這兩下實已耗盡了所剩不多的體力,不住荷荷喘息,俯身道:“宗……宗主!你答……答允了不……不再動手,我……我便放……放開……”
漱玉節突然尖叫:“別……你……你退開!”拱腰大掙幾下,似要向前匍匐,可惜徒勞無功。
耿照還沒緩過氣來,猶有些眼花,只覺身下如陷堆雪,所坐之處比棉花還軟,偏又無比滑溜;杵尖擦過一抹黏膩淺溝,又窄又狹,濕暖無比,突然想起她裙裳翻過腰際、下身一片赤裸,怒龍杵正刮著雪股間的泌潤,逼近美婦人的嬌羞秘處……
他俯身時,陽物恰巧挑入婦人腿間,漱玉節的大腿膚若凝脂,渾圓修長卻不失肉感,腴美得并不起腿心來;杵尖由股后斜斜壓入,竟是全無阻礙,直抵玉門,嚇得她失聲驚叫。
耿照正欲起身,又聽她低聲說了幾句,話語悶在發中;反復幾次,均未聽清。他小心避開股間要害,拱著胸膛湊近她頸背:“宗主?你說什……”冷不防漱玉節猛向后仰,腦后的飛鸞金簪朝他面上撞去!
千鈞一發,耿照及時避開角銳處,左眼卻被紗髻上的嵌金鸞飾撞個正著,薄薄的掐金鎖片撞得扭曲,飛落地面。耿照“啊”的一聲慘呼,左眼鮮血披面,一時難以視物。
(我、我瞎了……我瞎了?我……我瞎了!)
上半身掙脫的漱玉節擰腰揮臂,正要出掌,驀聽一聲虎吼,兩肩一痛,耿照右手五指扣進她的右掌、左手五指扣進她的左掌,力氣之大幾乎要將掌骨捏碎,“砰”的一聲將她重重按回,堅硬如鐵的胸膛撞上背脊,夾著鮮血氣味的滾熱噴息幾乎灼傷她的頸背:
“我……我究竟做了什么……你竟要置我于死地!”
“若能取珠,一百個耿照我也殺了!”漱玉節咬牙切齒,發了瘋似的拼命掙扎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