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托將軍的福,應無大礙。”
“去請越浦城最好的大夫、用最好的針藥,診金由府庫一應支付,五百兩以下毋須請示,徑行辦理。此事視同軍令,連坐施行,大夫治不好,我砍了你們倆的頭。”
慕容柔一向節約,連他自己經年用藥,也花不了五百兩的診金。任宣聽得一怔,抬頭愕然道:“將軍!屬下不……這……”
慕容柔重哼一聲,不耐揮手,打斷他的支吾。
“你莫想錯了,這是為了讓你早點回來當差。眼下是什么時候,豈容臥病在床!若非顧念你護衛夫人,才受得此傷,單治你個“棄職怠守”的罪名,便不用殺頭,也要打足你兩百軍棍、刺配北關!”拈起桌上一枚竹牌扔去:
“限你三日之內返回述職,不得有誤。接令!”
任宣雙手接過,拄刀俯首:“屬下……得令。”心情激動,身子微微顫抖。
慕容柔視若無睹,容色已較先前平霽,淡道:“還有,君喻一回來,立刻讓他來見我。喚耿典衛進來。”
“是。”任宣扶著腰刀,一跛一跛走了出去。
耿照入得廳來,慕容柔隨手一比階下:“坐。”
“多謝將軍。”
慕容柔打量他幾眼,似正想著該如何發問,半晌才道:“岳老師到哪去了,你知道么?”耿照搖了搖頭:“在下不知。”岳宸風尸體墜落江中,早被濁流吞沒,他這話可一點都不假。
慕容柔點頭,垂眸道:“我要謝謝你將內子平安救回,對我來說她非常重要。但這并不代表岳老師之事,我不想要個水落石出。”抬頭一睨,嘴角微揚,笑容似譏似諷,令人心涼。
耿照寒毛直豎。
慕容柔只提了一問,此問不但早在預想之中,還是眾多假設里最容易應付的問題之一……究竟是哪個環節發生問題,還是慕容柔真有讀心的異能?他腦中思緒飛轉,一邊力持鎮定,不讓情況繼續往失控的方向發展。
慕容柔只是淡淡一笑。
“岳宸風是何等樣人,我心中一清二楚;你也一樣,耿大人。”他平靜道: